她連忙放下簾子,聽到那人被踹飛了。
還好師兄很快回來,趕著馬車下了山。
在顛簸的山路上,她整個人逐漸放松。
下藥太卑鄙了,媚藥這玩意兒后勁太大,她多少年沒想過男人的滋味了,如今竟然有點想。
她知道這是藥的作用,所以沒敢細想。
下山之后,她跟師兄換了過來。
“師兄,你瞇一會兒,我來趕車。”
“師兄快進去,我今天不怎么冷。”
她將師兄推進車廂,呼吸著冰冷的空氣,感覺胸膛里的熱意散了不少。
師兄的臉色很不好,估計還在自責昨晚上帶她上了山,也在氣憤下藥的人手段齷齪。
一路上,他們師兄弟倆誰也沒開口。
直到兩個時辰后,來到了管城。
進入城門,宋春雪將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前。
“這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小二迎了上來,牽著馬車往后面走。
“住店,兩間上房,待會兒送桶熱水到房間,每個房間送些你們這兒最好吃的飯菜,再來一壺酒。”
“好嘞。”另一個店小二微微佝著腰,站在門口揚聲道,“兩間上房~兩份燜羊肉。”
道長出聲,“不要羊肉,要兩碗素燴面,兩碟涼拌豬心,兩碟腌蘿卜。”
宋春雪看向道長,“羊肉不好吃?”
“過幾日再吃,羊肉太熱了,你這幾日不適合吃。”道長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吃完飯鎖好門,我去睡一覺,晚上再出門。”
看著師兄的眼中充滿紅血絲,宋春雪不敢多說,“好。”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昨晚上道長也中了藥,只是他的量稍微輕些,沒有表現出來。
加上在門外站了大半宿,沒人看得出來,他忍得很痛苦。
宋春雪吃飽之后鉆進浴桶,將昨晚出了汗的貼身衣物洗了掛在窗口。
關上門在房間里睡了個昏天暗地,還做了好幾個夢。
半途中清醒過來,她想著出門取些清火的藥,讓廚房熬上,她一連喝了兩碗。
嗯,這才感覺正常了,無欲無求,心如止水。
傍晚,師兄還沒有動靜,她想著下樓在附近轉轉。
走了這么久,她能感覺到,應該離師兄家很近了,這里的人說話跟師兄有些微相似。
她穿著厚厚的道袍,專程跟人打聽了這附近有名的張家人,沒有什么頭緒。
“喂,你是道士?能給我算一卦嗎?”
就在她打算回客棧時,被一群穿著華麗的老少男子擋住。
為首的年輕男子甩著八字步,神情高傲的打量著她。
“我不會算卦。”說著她往旁邊繞了兩步。
“哎,不會算卦你當什么道士,不如出家當尼姑去,”男子轉頭看向身后年長的人,“爹,聽說我六叔也是道士,最近要回來了,你說他會算卦嗎?”
年長的男子沒有說話,寬闊的方臉敦實的身材,宋春雪竟然覺得他有些面熟。
“讓開。”
宋春雪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沒有教養的年輕男子,跟老四差不多年紀,他爹卻不知勸阻,可見父子倆都不是什么好貨。
“呵,老婆子脾氣不小嘛,我還沒見過道姑呢,看著你年紀也不小了,怎么想不開去當道姑了?”
年輕男子語氣輕浮,瘦削的臉上沒有二兩肉,“我們家在山上有個道觀,你要不要去那兒看看?管吃管住,我二叔肯定待你好,他現在就差個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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