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坐,我內觀,不打擾你就是。”
“……”見他這么聽話,宋春雪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心情,這人在她面前小把戲真多,讓人覺得陌生。
……
整整三日,宋春雪都在謝征的房間打坐,陪他養傷。
連她自己都覺得對他情意深重了。
第四日,安陽郡主身邊的女侍再次前來,送來了請帖,還給謝征帶來了名貴的兩本珍貴的古書。
被謝征回絕了,那女子便將目光落在宋春雪身上。
宋春雪覺得冤枉。
“你現在能下地了,赴約沒問題,我去花園練劍。”這幾天她白天都沒練過劍。
“我不去赴約,你陪我去白云觀,可好?”
宋春雪轉頭,“那還不如在家養傷。”
“白云觀有師兄的消息,你確定不去?”
“……”宋春雪挑眉,“不去。”
“那我一個人去了,若是半道上碰到想要除掉我的刺客……”
“我去。”宋春雪勾唇一笑,“師弟,下次別什么建議都聽,你現在這副樣子,跟那些紈绔子弟不著調的把戲很像。”
謝征也不反駁,“我本來就挺羨慕那些紈绔子弟的率性而為,不過我沒跟誰請教,只是出門在外,暗衛總有不方便之處,他們不宜暴露,你有無憂,能救我的命。”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聲音變緩。
“師兄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宋春雪緊緊地攥著拳頭,覺得那日在他面前自責又愧疚而落淚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傻狗。
她也真是,來了葵水腦子就不正常,非要傷感自責一下才開心。
麻蛋,原來這毛病就算修行了也治不好。
不過女人善變是常態,謝征受個傷怎么也這樣。
最終,宋春雪跟隨謝征去了白云觀。
他們坐在馬車內,面對面,四目相對也不會面紅耳赤,更像是在較勁。
“你還沒回答我,師兄到底跟你說了什么,這情劫到底是誰的情劫?”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清冷而理智,“過些日子,我想先回去。”
“嗯,你先回去也好,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兒,那天忽然傷心難過,還哭著跟我說出那樣的話,無非是想家想孩子了。”他避重就輕,挑起簾子看了眼窗外,“先找個地方吃飯再去白云觀吧,那兒的飯菜太素了。”
“誰想家了?”宋春雪緊追不舍,學他的招式,“你告訴我真相,我就等你一起回去。”
“是你的也是我的,你又不信,”謝征看向窗外,語氣平淡,“無憂那么粘我,說明你十分中意我,你也不承認,還說什么。”
馬車停了下來。
他起身率先下了馬車。
宋春雪只能跟上,警惕的環視四周,萬一他在京城的處境真是好多人的眼中釘,她總不能讓他再次遇險。
他寧可為老百姓死,也不愿死于權斗幕后者的博弈。
她帶著無憂跟隨他上了二樓的廂房,進門之后才發現屋內有人。
宋春雪下意識要往外走,卻來不及了。
“謝大人,宋道長,請坐。”
她抬頭看去,雍容華貴的女子坐在中央,這應該就是那位郡主了。
謝征竟然算計她。
“謝征見過郡主。”謝大人抬手示意宋春雪先坐,“讓郡主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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