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謝征按住宋春雪的手,“去練劍。”
宋春雪本想起身送送人家,面子上說得過去。
“她那日說的話,我替你記得。他們總是以那些虛無的身外之物來權衡人的價值高低,動不動就說什么鄉野村婦,謝某不愛聽。”
頃刻間,宋春雪略有負罪的心里一片晴空。
“那你若是知道,她剛才勸我替你生個孩子,甚至留了個方子,你豈不是更不愛聽?”她抓起不遠處的紙遞到他面前,“還怪貼心的。”
謝征握著藥方,面色難看的很。
“咱們去攔下她,將方子還回去!”謝征立即起身。
“哎等等,沒必要。”宋春雪拉住他的袖子,“她好歹是郡主,別跟她一般見識。”
“來人,將這東西還給郡主!”
……
兩日后,趙大人的馬車來到謝府大門外。
“師弟,上來,帶你去長長見識。”趙大人手里握著一塊溫潤的玉石,挑起簾子向外看,“謝大人呢?”
宋春雪鉆進馬車,坐在芳月師姐身邊。
“因為宣王的案子進宮了,”她小聲問,“沒有大事吧?”
“放心,他能應付。咱們待會兒去郡主家,你別有意見。”
宋春雪好奇,“為何要有意見?”
“她沒跟你說替謝征生個娃的話?”芳月抓了個橘子剝開,“她也是上了年紀,染上了催人生孩子的毛病,聽說她的兩個孩子都怕她這一點。”
原來,這不是秘密。
宋春雪笑出了聲,“她還真說過。”
“不用管,是她自己的執念,待會兒就知道了。”
不多時,他們來到安陽郡主的家里。
院子里很冷清,角落里擺著各種奇怪的東西,應該是風水陣,但看著讓人很不舒服。
他們被帶到一間坐北朝南的屋子,里面擺著桌案香爐,還有日夜不熄的蠟燭,卻不見先祖們的牌位。
安陽郡主跪在蒲團上,憔悴不堪。
“你們來了,”她整個人死氣沉沉的,顧不上舊恩怨,指著他們到旁邊的屋子,“各位這邊請。”
她甚至連話都沒力氣說。
郡主的貼身丫鬟小聲的敘述,宋春雪才明白,郡主病得不輕,神智都出了問題。
趙大人直接將兩張符紙貼在郡主身上。
“你可知道,他在索你的命?”
郡主扯了扯嘴角,“不意外,我半條命快沒了,還請趙大人無論如何救我一命。”
“不怕了?”
郡主微微搖頭,“我想自保。”
“好,那我……”
話音未落,趙大人忽然眼前一黑。
“急了急了,他急了!”無憂一副看好戲的語氣,“韓道長收拾他最合適。”
“噼啪!”
“咣啷啷!”
等大家跑過去,便看到韓道長手握長劍,剛才安陽郡主拜過的桌子砍成兩半倒在地上。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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