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芳月不可置信的從臺階上跳起來,“大師兄,你別唬我,我會當真的!”
“當真,只是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到時候,還需要小師弟幫忙,皇上對她的來歷一清二楚,有些事兒,就需要她這種生瓜蛋來做,才能震懾人心。”
芳月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用小師弟來嚇唬他?”
趙大人笑而不語。
想到那個場面,芳月不由想,誰嚇誰還不一定呢。
……
“三界內外,唯我獨尊,神將在旁,拔除不吉。”
為避免被對方的陰招所傷,宋春雪畫了自以為最有氣勢的符咒,念了兩遍,貼在自己身上。
從安陽郡主家出來,她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不僅僅是因為她跟無憂打了勝仗,還因為她破除了扎根在心里頭兩輩子的恐懼。
對未知鬼神的恐懼和盲目的敬畏,在這一天被打破。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安陽郡主給了辛苦費。
他們四個人同時上門,多大的排面啊,安陽郡主自然十分大方,給了他們五百兩銀子,芳月跟宋春雪各自拿到了二百兩。
“今日進了財,不妨去外面喝兩杯?我請客。”趙大人把玩著一只玉葫蘆,邊走邊指了指遠處,“就去那間仙客來酒肆。”
酒旗招展,酒肆鋪面寬敞干凈,奇怪的是,客人寥寥無幾,而旁邊的岐山臊子面,還有不遠處的川菜卻不然,進進出出的客人絡繹不絕。
趙大人隨手掐了下手指,隨后勾唇一笑,雙手背在身后,在客官的帶領下來到雅間。
韓道長坐在主位上,宋春雪還站起來給他倒了茶。
“多虧了韓道長,我們今日沾了你的光。只是韓道長為何看起來不大高興?”宋春雪放下茶壺時隨口問起。
韓道長看了她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隨即往后一靠,懶洋洋的開口,“你倒是挺開心,嘴都合不攏。”
“那是自然,能跟韓道長這樣的厲害人物成為道友,在下何止開心,驕傲自豪的很,走在街上都覺得自己非同凡響。”宋春雪坐直了身子,不像在說假話。
“不得了,在京城待久了,也變得油嘴滑舌。”韓道長輕笑。
宋春雪知道,韓道長這是在扯開話題,她沒再追問。
閑聊片刻,酒菜上桌,大家邊吃邊聊。
趙大人隨口問了句添茶的小二,“這菜不錯,可你們這兒為何如此冷清?”
小二一臉苦澀,“哎,不瞞你們說,這酒肆之前生意可紅火了,可惜的是前半年我們少東家與人結怨,打了一架鬧到了官府,得罪了好些人,后來漸漸地沒什么客人了。”
“唉,再過些日子,我們就該卷鋪蓋走人了,掌柜的發不起工錢。”
趙大人點頭,“那這鋪面是不是在轉讓叫賣?”
“沒錯。”小二露出笑容,恭恭敬敬的問道,“客官您有興趣?”
“她有。”趙大人指向宋春雪,“她想在京城落個腳,有個鋪子心里安穩些,正物色鋪面呢。”
正津津有味吃著炒干筍的宋春雪愣住,“啊?我?”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