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騙你的,不是她說的那樣。”
謝征想要解釋,卻見宋春雪已經抬手撫著一邊的眼角跨進門檻,連忙追了上去。
“不要亂說,我非常想娶,特別想讓大家喝喜酒,是她不愿意的。”
謝征回頭看向那女子,有些語無倫次了,感覺好像越描越黑。
“莊君,你跟韻兒關系好,問她就知道了,可千萬別聽道長瞎說。”他無奈的改口,“你們今后還是喊她宋道長吧,估計是不喜歡宋夫人這個稱呼才如此。”
莊君看著謝大人手忙腳亂,左右為難的樣子,甚是陌生,不自覺的搖頭輕笑。
但很快,那一抹笑不見了,垂眸間只剩下冷漠。
宋春雪很喜歡這田莊,雞鴨鵝都養,還養了幾頭小黑豬,十幾匹馬,附近有五十畝地。
這地兒太適合過年了,怎么沒早點告訴她。
如今農正是農耕的時候,宋春雪這個本該養傷的人,聞著鐵犁翻起的泥土的味道,怎么都閑不住。
仿佛那股熟悉的味道在召喚她,讓她鉆進泥土里,生根發芽,然后等待秋天的豐收。
她索性卷起衣擺,鉆進地里,拿起鋤頭開始種菜。
這引得田莊上的很多人前來圍觀,被莊君驅散。
莊君在一旁好奇的看著謝大人跟那位宋道長,到底是如何相處的。
讓她驚訝的是,謝大人也拿了個鋤頭,綁著褲腿下了地,用鋤頭輕輕一推,便將剛撒過種子的地弄得平整美觀。
劉春樹從馬背上下來,匆匆跑上前。
“道長,從金城來的信。”
金城?
宋春雪拿著鏟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走到地埂邊。
“何時送來的?”
劉春樹雙手遞上書信,“今日午時。”
收到信她并不意外,只是好奇不是跟三娃教過千里傳音之術,讓他有什么事兒就傳音。
兩個徒弟就更不用說了,他們也會。
難不成,只是普通的書信,只是因為思念,給她寫來的問候信?
這樣想著,她已經打開信封。
“別著急,慢慢來,信又不會飛。”謝征笑著抬頭看她,給她倒了一碗水,“渴不,喝碗水。”
“我看完再說。”
是兩封信,一封三娃的,一封是張道長寫的。
宋春雪更加好奇,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
師兄的字跡她很熟悉,只是他好像沒給她寫過信,最多留過紙條。
心中猜測諸多,她打開信封,忽然想起,之前師兄為她寫過信。
很溫暖的問候信,問她在外面過年是否習慣,在京城是否平安。
三娃也是,差不多的內容。
但這讓宋春雪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雖然師兄再三強調,他會照顧好幾個孩子,和山上的徒弟,他們都很好,修煉都很勤奮。
“怎么了?”
宋春合上信遞給謝征,“沒什么,只是家書,跟師兄的普通書信,沒有什么事兒。”
小心,有暗箭!
這時,無憂忽然出聲提醒。
宋春雪當即拽著謝征跳了起來,“趴下!”
劉春樹跟莊君姑娘嚇得抱頭蹲地。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