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的擔憂不無道理,有些人愛嚼舌根愛打聽旁人的事,讓大師兄不喜。
之后,若是再遇到這種情況,她會處理的干脆些。
“哎呀,老五你們都來了啊。”宋之柱熱情的上前,“剛才有人說老五帶著一群人來看我這個二哥來了,我一開始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韓道長下了馬車,淡淡的掃視周圍的人。
宋之柱家上頭還有兩戶人家,以及遠處的斜坡上,每家每戶都有人好奇的看向這邊。
他的視線停留在山頂上的小樹林中,片刻后收回視線。
“二哥,這位是我們的韓師叔,是我們的長輩,這位是趙大人,也是我們的大師兄。”
“張道長如今是我的同門師兄,我們都拜見過師父了。”
宋春雪的聲音帶著喜悅,“知道我要來看幾個姐姐和二哥,他們特地來看看。”
宋之柱讓妻子跟他們見禮,“見過師叔師兄們,還有你們的徒弟,快進屋說話吧。”
他不好意思的笑道,“剛才老遠看到三輛馬車的時候,我有了心理準備,特地掃了一下屋子,塵土還沒散干凈,哈哈哈,在院子里生會兒火,進屋剛剛好。”
張道長點頭,轉頭抬手,“師叔請。”
在外人面前,韓道長倒也沒糾正。
忽然這么正式,蠻奇怪的。
但他面上鎮定的走進大門,頭上的玉簪碰到門楣,驚得大家一陣哎呦。
“無事,”韓道長抬手,“是我長得太高了,不怪旁人。”
這番話惹得大家哈哈笑起來,趙大人緊隨其后,“下次韓師叔游進去就不會碰腦袋了。”
一群倒是聽懂了,宋家人沒聽懂,也沒在意。
韓道長微微側目,“師侄在教我做事?”
“……”趙大人啞口無。
張道長將手搭在趙大人肩上,“大師兄,小心師叔當著小輩們的面罰你練劍。”
本想回懟的趙大人,忽然想起那韓道長彈了彈那把金勺子,他就忽然像個傀儡,不受控制的被人家驅使。
算了,誰要他是小輩,還欠著人家的。
無極湊到夜白耳邊,“師父他老人家長反骨了,比咱倆還嚴重。后面小心點,不然他不舒坦了,會操練咱倆。”
“嗯,尤其是你。”
“明明是你!”
宋之柱進屋之后忙著招待客人,她妻子走到宋家姐妹面前。
“她五姑姑,不得了,你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現在又不是過年,你人來就成了。”她看著幾個孩子從馬車上抬下來一根豬腿,三只大公雞,一筐小雞仔,有些手足無措。
人家娶媳婦說親都沒她這么重的禮。
“二嫂,這是我的心意,你們都有。更何況我日子過好了,開了鋪子賺了錢,就想多給你們帶些好的。”宋春雪攬著姐姐嫂子往屋里走,“阿來是不是在山上,我喊他一聲,讓他帶上四姐過來。”
“也好,你現在跟我們不一樣,腿腳麻利。”二嫂低頭看了眼她們的身高,“哪像我們的,已經跑不動了,這幾年個頭開始縮了。”
因為張道長來過好幾次,跟宋之柱相熟,還一起喝過酒,也不跟他客氣。
知道韓道長進屋就往炕上看,張道長跟宋之柱說自家師叔有點腿寒,喜歡熱炕,便催促著韓道長脫了鞋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