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了多少,盛一碗就成,其他的都拿走。”宋春雪說著轉身去柜子里找碗筷,“有時候食欲來了,晚上我會偷偷的吃點東西。”
三娃看著她,半晌道,“娘你瘦了,但好像更年輕了。該不會,過幾年你比我還年輕吧。”
“估計是這樣,修行人老得慢,而我一旦過了不惑之年就老得快,今年我就感覺到了腿腳沒有從前那么便利了,頭發也沒有那么濃密了。”三娃絮絮叨叨,“我也修行練劍,但跟娘比差遠了。”
“吃芝麻糊吧,從現在開始天天吃,經常喝大骨頭湯。”宋春雪坐下邊吃邊聊,“說說家里的事吧。”
“好,我先喝口水。”
母子倆在房間里相聊甚歡。
斜對面的廊橋上,層層疊疊的樹葉遮擋,還是依稀能看到對面的場景。
伴月仙人看向張道長,“你是怎么想到,提前半個月給她兒子寫信,讓他來找她娘的?”
“我當時做了個夢,第二天推算到師弟會有一劫,解局之人是她的至親,便誆騙江夜尋說她娘念叨著想吃家鄉的吃食,還說他娘似乎有些練劍癡迷,我擔心她走火入魔之類的,這孩子真就來了。”
張道長看著下面吃草的毛驢,聲音溫和,透著一股淡淡的哀傷。
“這孩子實誠,出發前讓妻子做好甜胚子,在路上發酵,到這兒的時候剛好可以吃了。”
“我想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若是她要鉆牛角尖,孩子或許能讓她有所感悟。”
伴月仙人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半年前雖然推算得知他們之間有變數,本以為會逢兇化吉,沒想到這個變數如此迅猛,連后面的運數都發生了變化。”
“唉,我一般不會占卜的,早知道就多占兩卦。”他微微搖頭,“也不知道,他們倆之間之后會如何。”
張道長沉默不語。
伴月仙人用拂塵戳了戳他的胳膊,“徒兒你算一算。”
“師父占卜之術比徒兒更為精通,還是由師父來吧。”
“我最近頭疼,不適合占卜,還是徒兒來吧。”
張承宣一臉鎮定,“要不讓韓師叔來吧,謝征是他徒弟,他徒弟的姻緣……”
“你們倆別推來推去的,這一卦我也不會卜算,你那小徒弟有些說不來,我每次想給她占卜都要眼皮子狠狠地跳兩下,我看還是順其自然,窺探將來又如何,我們又改變不了。”
韓道長搖著扇子走了過來,“還是讓你的大弟子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