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郎中親自送走那對母女,臨走前還給了兩顆山楂丸。
宋春雪對無憂道,跟上去,給他們丟一袋銀子,留張紙條,別嚇到了。
過分了啊,你越來越過分了,老子哪里長得像是留紙條的,你告訴我,哪家的劍會寫毛筆字?
那就晚上再去,我寫張紙條。
服了你了,我有那么厲害的話,早上天了!無憂很是臭屁的轉折了一句,不過我可以在墻上刻字!
哎別……
話還沒說完,宋春雪便看到無憂遠去的身影。
這把劍居然會隱形了。
醫館內只有宋春雪一個病人了,轉身之前,她給自己摸了下脈搏,沒察覺到什么異常。
但她坐在郎中對面的凳子上,郎中便捋著胡子露出一副很難辦的神情。
糟了,該不會是被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毒吧。
宋春雪當即將手伸過去。
郎中按在她的手腕上,便閉上眼睛,眉頭輕蹙。
看來情況不妙啊。
宋春雪迅速在腦海中想了一遍,若是真的命不久矣,她出門之后要先去做什么。
但她腦子里一團亂麻,毫無頭緒。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調整呼吸,心想一定要吃一碗漿水涼粉,涼粉必須是白面做的,胡麻油潑韭菜一定要多放,若是再要點油潑干辣子就更好了。
想著想著,她便咽了口唾沫。
最近實在太熱了,燥熱燥熱的,連汗也不出,很難受。
她卻沒怎么吃漿水面。
從前種莊稼的時候,這段時間肯定是早晚漿水飯,蕎面的莜面的黑面的,攪團懶疙瘩換著吃,漿水缸經常加湯加菜。
“你身體很硬朗,最近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
郎中的話將宋春雪從思緒中拉回來,“早上的飯可能不干凈。”
她已經確定,是那個老道長搞的鬼。
對了,今年端午節她還在閉關,這會兒還想吃甜胚子,最好是甜胚子熬的水,吊在窖里冰一下,然后加上冰糖下午喝,那滋味渾身都舒爽。
哦對,不能忘了吃個西瓜,她待會兒一定要出去買幾個西瓜吃,多遠都行。
萬一吃不到了,她會遺憾的。
若時間還算充裕的話,她一定要去定西吃手搟粉,不管是用漿水還是用醋調,她都要吃一碗才好。
這樣想著,她口齒生津,忍不住咽下好幾口唾沫。
“別緊張,不是什么大問題,但你身體里有東西,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是蠱,來自西域的蠱。”
宋春雪瞬間抬頭,懸著的心跌回肚子里。
“你的意思是,我還不會死?”
郎中笑了,“下蠱之人是為了控制力,若是讓你死,直接下毒多好,蠱那么難養。”
宋春雪盯著他雪白順暢的胡子,連忙追問,“那你能給我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