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跟他說什么,或者是想抱抱他吃豆腐啥的,盡管去就是了,我問過師祖了,沒情絲的人不在意這些。”
宋春雪轉頭,一難盡的看著他,“你是覺得我饞他的身子?”
“嗯……非要這么形容的話,我覺得是……師父你別打了,我胳膊疼,嘶,您手真重。”齊云跳遠了躲在一旁,調皮的笑著。
看著他那沒心沒肺的笑,宋春雪心想,還是初見時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最好看,現在嘛,傻狐貍。
她拿起一個菜籃子,撐起傘往外走,“把狗喂了,鍋也洗了,中午我就回來了。”
“哎等等!”齊云著急不已,“師父你就這樣去啊,不換身衣裳,好好梳洗一下?”
“我梳洗過了。”宋春雪又折回去,“我給他們帶些麻馓去。”
“師父,我替您梳頭吧,感覺您的頭發不夠整齊。”齊云跟在她身后道,“我很會梳頭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到下雨天就窩在洞里梳頭,還用篦子抓虱子。”
“我沒虱子,你要是閑得慌,可以上山給狼找虱子去,院子里的狗也行。”
“……”齊云瞪大眼睛氣笑了,“師父,我不是想找虱子,就是替你梳頭發。”
說著,他抬手抓了把師父的發梢,只拿到一根頭發。
“去去去,誰要大男人給我梳頭,你是我徒弟又不是丫鬟,太閑得慌等雨停了就去地里挖洋芋,晚上吃洋芋攪團。”
“師父,能別吃洋芋了嗎,我要吃雞,”齊云哭唧唧道,“你們這里人是不吃洋芋難受還是咋的?”
“沒錯,就是難受,”宋春雪將東西蓋在籃子里,“你看家。”
“師父,我替您梳頭吧,很快的。”
宋春雪忽然停了下來,狐疑的看著他手中的木梳。
“為何非要梳頭?”
“我不是說了,下雨天我們互相梳頭……”
“你要入藥?”宋春雪走到院中央又折了回來。
之前稀稀拉拉的雨變成了毛毛雨,她放下雨傘,從墻上取了頂草帽。
“你就在這兒梳吧,我很快就走。”
齊云小聲道,“師父怎么知道的?”
“鬼鬼祟祟的,昨天師父還跟你們避開我說了什么,肯定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她拿過梳子,看著毛毛雨落在地上,覺得衣服上潮巴巴的,“既然他愿意,那就讓他試試,我等著。”
“十年八年也愿意等?”
宋春雪沒說話,用梳子梳著頭發,抓了幾根頭發遞給他,“夠嗎?”
“三根就好。”齊云繼續追問,“你不愿意等他?”
宋春雪抬頭看著屋檐,“等不等的,有何區別嗎?”
她戴上草帽往外走,不忘叮囑一句,“把狗喂了。”
“哦。”齊云大聲道,“看來你愿意等他的,師父,我覺得你可以饞他……”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