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去挖洋芋,順便把糞埋了。”那人挑著兩個糞桶,慢悠悠的走在斜坡路上,一手還拄著根鐵鍬。
不然,這路陡峭,肩上擔子那么重,他走不上去。
她恍然大悟,負重前行時,最好是有支撐的。
就跟修行路一樣。
擔子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
師兄是不是算出了修行路上的變數。
半個時辰后,她提著一只處理干凈的大公雞,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大原本不舍得殺兩只的,宋春雪說,你好意思看著孩子流口水嗎?
有了孩子就有了軟肋,老大一回頭,看到三個孩子不好意思的笑容,便又殺了一只。
回家又用鹽搓洗了兩遍,然后剁成大塊,放了蔥姜花椒香葉茴香,老香菜桿兒,直接下鍋煮。
等水開了,將上面的肉沫舀了,然后放上鹽繼續煮,煮熟之后將肉撈出來,雞湯留著備用。
然后起鍋燒胡麻油,將紅蔥根段下鍋炒香,將煮熟的肉下鍋翻炒。
別的地方都用蒜跟辣椒炒香,但吃慣了紅蔥段炒出的香味,就不咋看得上炒蒜了。
不過,紅蔥更沖更發,師父肯定不吃。
倒上少許醬油十三香,炒肉的途中,加入土豆塊,然后一次少許雞湯,多次澆雞湯,將雞湯收入有些干巴的雞肉里面,直到香味撲鼻,添水更配菜,將土豆燜熟。
動作看似簡單,但每個人做的口味不同,差就差在怎么翻炒,怎么掌握火候,適當調整柴火的大小。
師兄是會踩點的,宋春雪端著一瓷盆土豆燉雞跨出院門,便看到他帶著狗從外院門口進來。
“這狗忽然變得這么年輕,怪會咬人的。”張承宣有些無奈道,“剛才看到一個你們莊子上的人,給人家屁股咬了一口,我好一頓賠罪,給了一兩銀子,那人的怒火才熄滅。”
“哈哈哈哈,”宋春雪不厚道的笑了,“咬的誰啊,叫什么?”
“好像姓王,是個禿頭。”
“那活該,咬死他。”王禿頭就是張玉芳的男人,那個光說不做的上門女婿。
飯桌上,鄧葵吃著肉連連點頭稱贊,“真好吃,沒想到宋道長廚藝這么好。”
吃下一塊肉后,鄧葵起身,鄭重的從自己的包袱里取出見面禮。
“接下一段日子要叨擾宋道長,這是我的謝禮,還請宋道長多多關照。”說著,她雙手遞出大木匣子。
“那就多謝了。”宋春雪隨手打開,“我能看嗎?”
“當然,”鄧葵提起這個禮物難掩激動,“這是我之前在拍賣大會上順手買的,玉子棋子,很難得,被大師注入了靈力,能當武器,探出去會回來,能認主。”
張承宣停下筷子,“還有這種好東西,你愿意割愛?”
“我都快要不在了,不舍得也是別人的,不如借花獻佛,感謝你愿意伸出援手。”
宋春雪看到箱子里用竹編棋簍子,裝著黑白分明的兩罐棋子,質感溫潤,看玉的光澤就知道這是好東西。
她拿起一只白子在手里仔細看,羊脂玉的料子,看得她心里每一寸都是熨帖的。
“這么好的東西,你就送我了?”宋春雪認真道,“雖然我不怎么識貨,都知道這是好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太貴重了。”
“宋道長,”鄧葵失落一笑,“不到金丹期,用不了這棋子。”
張承宣看的手癢癢,抓起一顆黑子,看得他心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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