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跟你開玩笑。”宋春雪抬手讓鄧葵把自己當拐杖往下走。
“那我真來呢。你這馬太有靈性了,不會吃糧食,還知道在小路上走的,碰到糧食頭都不低一下,慢悠悠的走路,跟人一樣,穩重的很,跟我家娃娃的祖父一樣。”
宋春雪轉頭對上倔驢傲嬌的神情,“對,這馬特別靈性,我平時都不操心的,人家自己知道吃喝,的確跟人一樣。”
“我就說嘛,但是你別讓咱們莊子上其他人看到,他們家的糧食被羊吃了,會怪到你頭上。”見宋春雪一點沒架子,王家大姐好意提醒。
“聽到沒有,以后還是離糧食地遠些,你想撒歡可以去樹林子,或者沒人的荒地。”
“噗~”倔驢抬起頭打了個長長的響鼻,那意思好像在說,不要他們管!
“哈哈哈,你這馬聽懂了,太靈性了,這么好的馬,不馱糧食可惜了,但若是用來馱糧食,也可惜。給你做伴兒也好,比人好。”
這倒是,有靈性的動物做伴兒,雖然不會說話,但比說話更好。
人嘛,有時候處著處著,就要吵一架。
跟驢跟馬就不會吵起來。
不過,調皮一點,給人添亂的,還是會爭。
倔驢哪里不會吵架,他不僅會打響鼻還會噴口水,昨天她就看到,他跟院子里的狗罵罵咧咧,不知道在干甚。
鄧葵雖然聽不太懂他們說的什么,但大致能猜到。
“你從前經常種地嗎?”
回到院子里,鄧葵坐下來捶了捶自己發酸的腿,好奇的打量著宋春雪的模樣。
雖然回到這莊子上,宋春雪穿得極為樸素,簡單耐臟的粗布麻衣,頭發也隨手扎在腦后,但她腿腳麻利,行動自如,腰背挺直,行走間一點也不像個農婦。
她那纖細勻稱又好看的身段,包裹在不起眼的衣服下面,卻幾乎看不出生過孩子。
“我本來就是個種地的。”宋春雪從水窖口吊了水,倒在木桶里,“你做飯用這里的水,干凈著呢。”
“好,我知道干凈著呢。”
宋春雪剛想說什么,忽然感覺一股涼意襲來。
“砰砰砰!”
忽然,宋春雪抬手甩出三個棋子,截下幾枚飛鏢。
緊接著,她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在院子東邊的白楊樹上閃過。
“別離開院子,等我回來!”
快速留下這句話,宋春雪追了出去。
這院子當初設下禁制,一般人進不來。
無憂也躥了出去。
宋春雪邊跑邊往身上貼隱身符,下一刻忽然想到自己學過隱身術的,不需要貼符紙!
那影子跟燕子一樣輕靈,沿著南邊的山路一直往上,宋春雪追了兩個山頭才追到。
“站住,再逃就扎穿你!”
無憂堵在他面前低喝一聲,“老實站著,不然老子扎穿你的靈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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