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一個翻滾半蹲卸力。
此時已經跟龔嬤嬤一樣被撞成蝦米,發出痛苦的哀嚎了。
可饒是她已經卸力了,五臟六腑還是傳來隱隱的悶疼。
姜南溪咬牙切齒地瞪向狗男人。
自己給他診脈看病,這狗男人居然想殺了自己。
可惜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因為這煞神是真的會殺了她的。
而影七更是咬牙切齒道:主子,這不要臉的女人剛剛是不是又對您做了什么不如讓手下現在就殺了她!
什么叫又
說的她好像女色魔一樣!
姜南溪連忙道:王爺您難道不想聽聽我剛剛的診斷結果嗎
蕭墨宸冷冷看了她一會兒,阻止了影七:你說!
姜南溪深吸了一口氣:您在一年前被人挑斷了全身多處筋脈,尤其是腳踝上的跟腱和膝蓋內側的交叉韌帶,被人徹底切斷搗爛,以至于您現在無法長久站立,無法長久持劍,無法正常走路,更別提如以前一般上戰場戰斗了。
影七的雙目唰的一下紅了。
捏著長刀的手青筋暴起。
蕭墨宸的雙眸更是冰寒的宛如地獄修羅,死死盯著姜南溪。
姜南溪繼續道: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一年前,王爺您在受傷的同時,或者說受傷前,還中了一種毒。光靠把脈,我很難分析出這種毒的特性和解法。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這種毒素正在逐漸從你的四肢百骸,往心肺蔓延。王爺您一直在用真氣壓制毒素,卻治標不治本,最多再有三個月。毒,就會侵入肺腑,到時候就是王爺您的死期了!
姜南溪想到自己探查到的脈象,看著蕭墨宸的目光都忍不住欽佩了。
這種毒,可不僅僅致命,更會每時每刻腐蝕斷裂毀損的經脈。
那感覺就仿佛有幾萬只蟲蟻在那些筋脈傷口上啃咬。
萬蟻噬心,不外如是!
而這樣的痛苦,眼前的男人已經承受了整整一年。
姜南溪突然想起了這個男人的履歷。
前定遠侯沈鎮遠與已故長公主蕭淑華的獨子。
深受先皇和現任皇帝的器重。
而蕭墨宸本身更是天賦卓絕。
十八歲時去參軍,僅用兩年就升為先鋒將軍,立下赫赫戰功。
二十三歲獲封御王,分府別居。
無論權勢、地位還是聲明,都遠遠超過了他的父親老定遠侯。
可就是這樣一個站上權利頂峰的戰神,卻在封王一年后,成了殘廢。
從云端直接跌入泥潭。
那種挫折、痛苦與羞辱,絕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嘩!
長刀突然狠狠貼在姜南溪的脖子上。
把原本正陷入沉思的姜南溪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她一抬頭,就見影七正赤紅著雙眼瞪著自己。
那眼神像是極端的仇視憎恨。
可其中又似乎隱隱包含著一絲希冀。
你剛剛說你能治好主子此話當真
你現在就去給主子解毒,要是你能做到,我就放過你!
要是你做不到,老子……老子現在就把你大卸八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