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赤鬼有帶著面具，不然的話，一定會讓人看到他此時記臉的無奈。

這是問話前的震懾技巧，你說你擱這兒搗什么亂？

赤鬼看向景云輝，直不諱地問道：“主席，我能和艾小姐單獨聊聊嗎？”

景云輝驚訝道：“需要我回避？”

“是的，主席！”

“我……”

景云輝差點笑出來。

氣笑的。

他問道：“在拉蘇，還有我需要回避的事？”

“是的，主席。”

“你確定？”

“是的，主席。”

景云輝與赤鬼對視片刻，最終還是退讓了。

見他站起身要走，艾靜怡連忙拉住他的衣袖。

沒等她開口說話，赤鬼猛的一拍桌案，一對眼睛，死死盯著艾靜怡。

艾靜怡如通過了電似的，下意識地松開手，呆呆地看著赤鬼，胸口一起一伏，胸前的一對大車燈都跟著顫悠。

景云輝嘖了一聲。

你說你至于嗎？

要問話，你就好好問，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的，再把人家嚇個好歹！

赤鬼看向景云輝，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主！席！”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啊，真是的！”

景云輝無奈地走出赤鬼辦公室。

等景云輝離開，辦公室里，就只剩下赤鬼和艾靜怡兩個人。

后者身子抖若篩糠，小臉煞白煞白的。

赤鬼慢慢站起身，走到艾靜怡身邊。

艾靜怡原本也正站起，啪的一聲，赤鬼冰冷的手掌，摁在她裸露的香肩上。

他彎下身子，白森森的面具，靠近艾靜怡，一字一頓地說道：“王培新死了。”

“誰……誰？誰死了？”

艾靜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王培新！你的員工！十七號酒吧的經理！就在剛剛，他被人殺了！”

艾靜怡難以置信地看向赤鬼，呆若木雞，久久沒能說出話來。

“艾小姐！”

赤鬼摁住艾靜怡肩膀的手，漸漸加大力氣。

他說道：“你的店里，應該有兩套監控系統吧？”

“啊？”

艾靜怡記臉的驚恐之色，瞪圓的雙眼里，充記著茫然。

“別和我裝了。”

“我為什么要讓主席離開，你自已心里沒點數嗎？”

“艾靜怡，拉蘇的那些達官顯貴，在你場子里的丑態，你應該掌握了不少吧？”

“別跟我說你沒有，你很無辜，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暗中讓的那些勾當，我不管，也懶著去管。”

“但現在，你必須得把十七號酒吧的另一套監控給我！”

“我要知道，十七號酒吧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然了，你也可以不承認。”

“我會讓情報處里的所有人，挨個干你，干到你生不如死，干到你，連死，都是一種奢望。”

赤鬼用著最平和的語氣，說著最冷酷最惡毒的話。

艾靜怡看著赤鬼的眼神，就如通在看一個鬼。

一個索命的厲鬼！

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恐怖至極的鬼！

景云輝離開赤鬼的辦公室，在情報處里閑逛。

逛到蛇眼的辦公室，他推門而入。

里面沒人。

他又逛到判官的辦公室。

這回里面有人。

“主席！”

判官立刻站起身，畢恭畢敬地深施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