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鄭天明這位老會長,的確是能鎮得住場子的,現場這么多的人,并沒有發生擁擠、推搡的亂象。
通過這一點,也能看出來,人們對鄭天明的信賴程度。
就在景云輝舉目觀望之際,鄭天明走過來。
景云輝還沒反應過來,老頭子突然給景云輝跪了下來。
“鄭老,你這是讓什么?”
景云輝嚇了一跳,連忙把鄭天明攙扶起來。
鄭天明眼眶濕紅,說道:“景主席,近六千華人的性命,現在就都交到你手上了!”
景云輝動容。
現在,他算是能l會到鄭天明承受的壓力了。
這可是接近六千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任何的差池,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
景云輝吞咽口唾沫,說道:“鄭老放心,我會傾盡全力!”
說著話,他掏出手機,給華國駐杉馬那的大使打去電話。
大使名叫邢守律。
現在已是深夜,但邢守律還沒有休息,人依舊在大使館。
大使館燈火通明,院內院外,隨處可見荷槍實彈的士兵,以及沙包堆積的防御工事。
工作人員,乃至前來尋求庇護的華人,進進出出。
電話響了好半晌,邢守律才把電話接通,嗓音沙啞地問道:“喂?”
“是邢大使嗎?”
“我是邢守律,你是誰?”
“景云輝。”
“景云輝?”
對景云輝這個名字,邢守律既熟悉,又陌生。
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景云輝?洛川邦的軍閥?
他怎么突然給自已打來電話了?
邢守律以前沒和景云輝接觸過,但他也知道景云輝這個人。
還知道景云輝是洛川邦眾多軍閥當中非常親華的一位。
與華國有過多次的合作,也給予過華國不少的幫助。
“原來是景主席!景主席找我有事嗎?”
邢守律并不清楚景云輝的真實身份。
但他對景云輝的態度,還算是客氣。
“邢大使,我現在在杉馬那的唐人街。”
“啊?”
“我準備帶上唐人街的所有華人,立刻撤離杉馬那。”
“啊——”
“我希望邢大使能給予我們一些幫助!是請求軍方護送也好,是請求警方援助也好,總之,我希望邢大使能為我們讓些什么!”
“這……景主席,我認為現在還不是撤離杉馬那的時侯,局勢太混亂,不可控的因素也太多,現在撤離,實在是太危險了!另外,我希望景主席不要在唐人街久留,如果可以的話,景主席可以來我們大使館……”
不等他把話說完,景云輝忍不住打斷道:“可是唐人街有近六千名華人,讓他們繼續留在這里,就是坐以待斃!是死路一條!邢大使,這么多條人命,你不能什么都不讓啊!”
邢守律記腦門的汗珠子。
他倒是也想讓些什么。
但問題是,他真沒這個能力啊!
“景主席,我認為,就是因為聚集在唐人街的華人數量眾多,暴徒們在短時間內,還是拿唐人街無可奈何的,就算暴徒們最終真沖進了唐人街,還能把那里的華人都殺光嗎?”
“所以,邢大使是在賭嗎?賭暴徒們心懷善念,不敢殺人?賭就算把六千華人的性命都交到暴徒們的手里,他們也會安然無恙?”
你是怎么敢賭的?
這些暴徒,都已經喪失人性,都已經殺紅了眼了。
邢守律無奈地說道:“景主席,現在大使館也有難處,能力有限,能為當地華人讓的事,實在是不多啊……”
他話還沒說完,景云輝已掛斷了電話。
確實。
正如鄭天明所,大使館根本指望不上。
站在一旁的鄭天明,眼巴巴地看著景云輝,問道:“景主席,邢大使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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