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翎瑤也不會殺,她會帶著喜兒回圣心宮,然后叫北域佛母去贖人,至于要換取什么樣的利益,那就是圣心宮的事了。”
唐禹道:“所以,那晚你故意污蔑我,本質…是想喜兒親近我?”
謝秋瞳緩緩轉身,看向唐禹。
她淡淡道:“喜兒其實很聰明,但身世的悲慘和特殊的成長環境,讓她的性格變得極端。”
“我只有污蔑你,利用你,她才會覺得你和她是同類,你也才有機會站出來保護她。”
“不要小看這種保護,對于她來說,這很重要,她很缺愛。”
唐禹沉默。
謝秋瞳繼續道:“雖然這段時間我沒有盯著你們,但我猜得到,你們相處的一定很不錯。”
“因為我之前說過,你有一股很神奇、很莫名的魅力,容易被人親近。”
“后來我想了一下,你容易被人親近的原因,是你沒有架子,沒有立場,也沒有身份。”
“你不屬于任何一方,無論是身份還是思想,所以你才適合任何人親近。”
唐禹點了點頭,道:“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算準了一切,但你這樣做能得到什么?”
“你所做這一切,只是為了讓喜兒對我更有好感?只是為了讓我能學到武藝?”
“但你需要給圣心宮支付很大的代價吧?為了我,這值得嗎?”
謝秋瞳瞥了唐禹一眼。
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緩緩道:“你們家沒有仇人了,都被喜兒解決了,你猜猜你父親這段時間在做什么?”
唐禹道:“什么?”
謝秋瞳道:“每天都在吃五石散,醉生夢死,在迷亂和欲望之中沉淪著。”
“這么做的,除了他,還有功成名就的謝愚。”
“還有很多和他們一樣,不缺吃喝,沒有焦慮的人。”
唐禹沉默著,不知道她要表達什么。
謝秋瞳繼續道:“而在建康城以西的廬江郡,上萬流民聚在一起,完成了一場浩大的山神祭奠儀式,還獻祭了十對童男童女,他們在祈禱山神賜予他們數之不盡的野味和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