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才道:“不太好確定。”
“周遂、文沖分別占據舒縣縣令、縣尉兩個職位,他們死了,對周、文兩家當然是巨大的打擊,進而也是對何家的打擊。”
“從這方面考慮,王家有充分的動機去做這件事,正好挑在我上任的第二天,也是為了把黑鍋給我背。”
“但如此淺顯的道理,誰都看得出來,王導不至于這么拙劣。”
周祥沉聲道:“因為允許拙劣。”
“他就是要我們知道是他干的,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讓我們老實聽話。”
唐禹搖了搖頭,道:“不,不應該這么想。”
“刺殺朝廷命官,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大罪,即使是王家也不是輕易能承受的,用這么大的風險,去換你們的老實聽話,不劃算。”
“風險和收益不劃算,王家就不會這么做。”
周祥陷入了沉默,他撓著頭,最終咬牙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線索都沒有,怎么猜!怎么查!”
“我兒子不能就這么白白死了,你作為縣丞,作為朝廷命官,你該有查案的責任!”
唐禹看向他,緩緩道:“你真這么認為嗎?”
周祥道:“難道不是!”
唐禹點頭道:“是,我作為朝廷命官,死了上司、同僚,的確有查明真相的責任。”
“周家主認這個,我就能查清楚兇手是誰,但…”
他微微瞇眼,道:“既然你認我是官,那么…收稅方面,是不是該我說了算呢?”
周祥直接站了起來,咧嘴道:“在這兒等著我呢?”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