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國的聲音頓了頓,對沈青云解釋道:“日記里提到鐘玉玲的地方,都是諸如今天去商場、玉玲做了紅燒肉這種家常話,至于其他領導,只提過江山市委書記譚文松幾次,都是與譚書記參加會議、譚書記布置工作,沒別的內容。”
沈青云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窗外。
夕陽已經沉到遠處的樓宇后面,天空漸漸變成淡紫色,路燈開始一盞盞亮起,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
他沉默了幾秒,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杜萬青的死不是因為兒子,而是因為別的?
比如......他知道了什么不能說的事,或者被人逼到了絕路?
“瑞國同志。”
沈青云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對周瑞國一字一句的說道:“別盯著杜萬青的日記了,把調查重點轉到鐘玉玲身上。我總覺得,杜萬青的自殺,跟他妻子脫不了干系。”
“鐘玉玲?”
周瑞國有些意外,不解的對沈青云說道:“我們之前查過她的基本情況,她是江山市一家國企的普通職員,看起來沒什么問題......”
“普通職員?”
沈青云冷笑一聲,語氣嚴肅的說道:“一個普通國企職員,能讓兒子一個星期給兩個女大學生花八十多萬?能讓兒子銀行卡里存三千萬?你覺得這正常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周瑞國的聲音帶著恍然大悟:“您說得對,是我們之前疏忽了!我馬上調整調查方向,重點查鐘玉玲的銀行流水、社交關系,還有她在國企的工作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