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舊傷她早就給自己治好了啊。黎昭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后,她立馬福至心靈,頃刻軟了身子,倒在他懷里,夾著嗓子:黎昭自知命小福薄不能常伴爹娘左右,惟愿爹娘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不露臉是怕自己笑得太猖狂,她狠狠掐了謝昀一把,才勉強咽下呼之欲出的笑意。
待會兒再跟你算賬!演完戲前,她聽到謝昀附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道。
李夫人到底是對她這個親生女兒有愧疚的,只可惜黎昭不是原主,也不知道原主的靈魂身在何處,只能含淚接過那一沓厚厚的銀票。
到了馬車上,她迫不及待地打開小錢箱,一張張數了起來。
一千兩!還沒數到一半,她興奮大喊:一千兩啊!我有錢了!
眼看美好生活在向自己招手,黎昭嘿嘿笑了起來:這一沓留著買宅子,這一沓雇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伺候他,這一沓......
馬車猛地頓了一下,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美夢。
大人,是敬王世子。車夫低聲說道。
謝昀眉波流轉,沉聲道:請進來。
身穿黑底滾金花長袍的少年帶著一身水意,狼狽地鉆進馬車。
想不到竟會在這里遇到北辰宮的馬車。少年接過帕子,細致的擦起濕漉漉的頭發。
說罷,他看向一邊的黎昭,很是好奇:這位是
拙荊。
你成婚了少年臉上掛著不可置信,猛地站起身來,哐當一聲撞在車頂上。
你不知道謝昀瞥他一眼。
暗樁來信,我親自去了一趟。少年揉了揉通紅的額角,繼續說道:你猜怎么著嘿,被發現了!
一無所獲啊我這是!他泄氣的攤開雙手。
并非一無所獲。謝昀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世子殿下與在下是過命的交情,恩師也對殿下百般照顧。
少年沒由來的感覺一陣惡寒:你想說什么
這份子錢......他捏起三根手指,在少年面前搖了搖。
少年恍然大悟,在自己身上左摸右摸,終于摸到一塊模樣古樸的令牌。
謝昀立馬捏在手心,生怕他后悔。
這是敬王府的令牌,你拿走了我用什么。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少年并沒有動手的意思,反倒是掏出一塊精巧的玉佩,遞給黎昭。
走得太急沒帶什么好東西,嫂嫂多擔待些。說完扭頭面對謝昀,又驚恐又好奇,小聲問道:你喜歡小的
也不知兩人都交談了些什么,等黎昭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陰惻惻的看著她了。
有事嗎她下意識的攥緊手里的玉佩。
少年見她一臉緊張,立改剛才的狂傲不羈,乖巧地坐到她身邊:嫂嫂,我叫褚云霽,從小和謝昀一起長大的。雖說謝昀這混蛋經常坑人銀子,但人還是靠得住的。
無視對面要殺人的目光,褚云霽眉飛色舞,越說越興奮:我跟你說啊,他八歲那年爬樹摸鳥蛋,準備下來的時候正好和先生來了個對視,然后‘呱唧’一聲掉下來了,還有還有......
一直到了北辰宮的門口,褚云霽才有消停的趨勢,黎昭見他咬著小手絹,活像一只狐貍。
我會想你們的。
你安心走吧。謝昀一拍馬屁股,登時,那馬車就跑出去好遠。
那個,我......他試圖在黎昭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
只見她面色平靜,攤開一只手:二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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