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乞回憶著那一幕場景。蔚藍色的光輝閃爍著。啞殺的身軀變成了白色光點,飄飄蕩蕩,縮入了自己的身軀。一星程乞變二星?沒有。他沒有變得強壯,沒有長出三頭六臂。他感受了一種性格和技能的補全。面對同樣一件事情,它的思維產生了一些變化,判斷標準,或者道德標準,也產生了一些變化,會做出跟以前不一樣的決定。就好像一個不愛吃糖的人,不知不覺就愛吃了。一個不愛洗澡的人,不經意間在澡堂子里泡了一整天,不但沒有反感,反而在無形中接受了。以及,一個樂觀、正能量不愛殺人的少年,忽然就愛殺了。而技能方面。程乞感覺自己變成了武器大師。雖然最愛的就是一把匕首,最愛那種割裂血肉的感覺。但不局限于此,他精通各種武器。古老到木質長弓,石頭斧子,火藥手槍,光束炸彈,先進到各種型號戰斗星艦,太空堡壘,乃至剛剛的殲星巨炮,包羅萬象,橫跨各種科技等級,甚至各種文明。但凡是武器,他就掌握著精通級別的操作經驗,而這經驗的目的,高度統一,就是為了殺人。最簡單,最高效,最直接的殺死別人。給他一把長弓,他能百米之外,釘穿敵人的頭骨。給他一艘星艦,他敢沖到敵人的艦群中,就算滅不了整支艦隊,至少也要將敵人指揮官的脖子扭斷。隱約之中,程乞感覺自己的過去,有著豐富的殺人經歷。好似經歷過一個長達幾萬年的殺手生涯。程乞的腦子里沒有雙重人格,感覺自己和啞殺在不斷的融合著。超級速度讓啞殺肉搏技術更加如虎添翼。各種各樣的武器,也被啞殺熟練的使用。程乞感覺自己越來越健全了,但也暴露出了重刑犯的潛質。啞殺的記憶也是不全的。他內心中也有柔軟的地方,他似乎失去了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和事,那讓他刻骨銘心,讓他失去了表達的欲望,也讓他經常流出血淚。啞殺就是我。而我,在成為重刑犯之前,又失去了什么。“滿地的尸體,會毀了漠的婚禮。”緩緩呼了一口氣,程乞還是那個程乞,至少現在還是。鋼鐵老媽出動,收拾殘肢,掩埋于深山。一切準備清理完畢。程乞觸碰耳朵上的黑色圓片,進入夢境,調出夢境編輯面板,輸入幾個字——"全體蘇醒"。夢娃文明的天生能力,弱于程乞手中的黑科技,程乞的命令在這里,就是完完全全的規則。漠以及二人組,從遠處走來。他們的神情有些迷茫,夢娃文明的能力,還有一個特性,那就是讓人忘記那場突如其來的的睡眠,如果主動回憶,那么就會出現輕微的迷茫狀態。正院內,以及招待賓客的房間內,也漸漸傳來了喧鬧聲。春蟬也開始鳴叫。時間仿佛斷點,被掐了一小節,此刻又無縫銜接。漠晃了晃頭,看著程乞手中用金屬椅子壓縮而成,那種類似于匕首的東西,“怎么,忽然喜歡玩冷兵器了?”程乞看了看手上的東西,現在才感覺到,它其實有點硌手,完全不鋒利,尺寸也不合適。對冷兵器從來都沒有概念的程乞,忽然很想要一把匕首,一把非常非常棒的匕首,它不見得稀缺和昂貴,但必須趁手,沒有它,自己就像失去了氧氣一般難受。“送你一把?”漠挑了挑眉,不愧是漠氏接班人,察觀色,洞徹人心的能力,簡直不要太強。當然,他也不是對每個人都如此。程乞笑了笑,看向漠,動容道:“這是你應該做的。”“服了你了。”漠擺了擺手,忽然又凝視程乞,“不過話說回來,怎么感覺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呢,你那個眼睛嘶,我倒是很確定,你還是你,但就好似加入了什么東西”“人總是會變的么。”程乞聳了聳肩,竟然下意識的抿起嘴,似乎不太想表達太多。“剛剛還沒有說完。”漠似乎很執著,“你說你來之前,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到底是什么事?”程乞思索了一瞬,直接說出了結果,“你說奇不奇怪,我竟然繼承了一份,我自己的財產。”漠摩挲著下巴,瞇眼思索了好一會。心想著程乞出身于垃圾地球,沒有接受過教育,實在不行給他請一個語文老師補補課?他究竟在說什么玩意。自相矛盾,前不搭后語。自己的東西,那不就是財產嗎,還繼承?程乞看著遠空。與啞殺合并之后,除了性格和被動技能之外,沒有太多的信息。很可能是因為,啞殺跟自己一樣,都沒有潛意識頭顱。但唯獨有一個信息,它清晰的猶如海上燈塔,被啞殺帶進來,豎立在程乞的腦子里。在一個遙遠的星系中,隱藏著一座啞殺武器庫。現在的啞殺已經不是一個獨立的存在,所以那座武器庫,從今以后,屬于程乞了。在程乞的"印象"中。那座武器庫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地堡,擁有變態的防御,以及無數的殺人機關。啞殺生活,就是一名宇宙流浪者,也是一個只忠于自己的超級殺手,它的武器庫,海納百川,是他過去十幾年來的收集,武器庫中任何一個不起眼的物品,都有可能是殺人于無形的恐怖利器。程乞想到了自己在地球上,看過的一些超級特工、超級殺手電影。那些瀟灑且無敵的家伙們,似乎都有類似的武器庫。但關啞殺武器庫的具體位置,按照啞殺的記憶,程乞需要先找到一個人,一個美麗的女人。“女人”程乞的腦海中出現一道影子。就在此時。漠氏單獨聘請的一名服務人員,氣喘吁吁的來到漠的身前。“漠少爺,我都嚇尿了!”“s級基因者,李伯龍到場!”“還有,基因之城負責人,瓦倫特到場!”“他們都很奇怪,分別帶著一艘大型的運輸星艦,不知道載了什么貨物!”服務人員有些驚疑不定,“而且,他們除了為您送上祝福之外,都問出了同一個問題——程乞在不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