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長老倒也沒再說什么,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句,“時間緊迫,還請張神醫盡快。”
領著于長老進來之人見狀,也趕緊跟了出去。
在確定對方離開后,我立即低聲問張清明,“老哥是想跟過去看看?”
“老弟你怎么想?”張清明問。
“我看行!”我又看了一眼那個徒弟的尸體,“這個得想辦法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們兩個是想到一塊去了,不管是要知道黑蓮教來雪峰山的目的,還是救孫布衣,那首先都得找到苗教主那幫人。
既然對方有人找過來,準備帶著張清明過去,那自然是最好了。
更巧的是,我跟張清明這徒弟乍一看起來,還有幾分像,當即把他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用這個。”張清明過去,看了一眼他那徒弟,輕嘆一聲,在他身上割出一道傷口,隨后撒了一些藥粉下去。
轉眼間,那尸體就化成了一灘尸水。
之后我們又用碎石給掩埋了,收拾掉痕跡。
“張神醫,該走了。”只聽外面傳來聲音。
“吵什么?”張清明罵了一句,又低聲道,“老弟,咱們走。”
我過去扶著他,向外面走去。
“背不要那么挺,肩膀稍微塌一塌。”張清明又指點幾句,讓我盡量跟他徒弟像一點。
等來到洞口,就見之前領著那于長老進來之人已經守在那里,看到我和張清明出來,說道,“張神醫請吧。”
說著又盯著我一連看了好幾眼,有些疑惑地問,“劉兄弟怎么……”
“你要我去也行,先把這畜生給我剁了!”張清明冷冷地道。
“張神醫息怒,劉兄弟也是為了您老好么。”那人笑道。
我剛才聽張清明說過,這個人姓鄭,是黑蓮教留在這里的一個小頭目,跟張清明那個徒弟雖然算不上熟,但是碰過幾次面。
我跟張清明那徒弟雖然都是纏著紗布,但體型以及衣服之類的,還是有所區別的,很顯然對方是起了一些疑心。
不過只要不是太熟的人,很容易就燈下黑了,對方哪怕有所懷疑,一時間也未必能篤定什么。
就在這時,那于長老走了過來,皺眉問,“能不能走了?”
“可以了,可以了。”那人連忙應道。
“走!”那于長老當即下令。
那姓鄭的小頭目當即領著我們,跟在那于長老身后,只見人影晃動,原本散落在各處的人手,也都紛紛聚了過來。
眾人一路往雪峰山深處行去。
“劉兄弟,你臉上的傷怎么樣?”走了一段路后,那姓鄭的過來笑呵呵問道。
我知道這小子八成心里還有些犯嘀咕,卻并沒有作聲,只聽張清明罵道,“怎么,你還挺關心這小畜生的?”
“沒有沒有。”那姓鄭的訕訕笑道。
隊伍一路向著頂上攀登,此時四處已經是白雪皚皚,冷風刺骨。
眾人沿著崎嶇險峻的山道繼續向前行進,由于道路狹窄,那姓鄭的也沒法繼續跟我們說話,只能走到前面去。
如此大概走了有大半天時間,只見前方突然間出現了一個雪谷。
從上往下看,如同一口巨大的雪碗,令人為之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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