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雖然不缺女孩,但對此事也是耿耿于懷,至此,就再也不帶女孩過來喝酒了。
這也是他不跟著大狗繼續混的原因。
至于我嘛,做人的口碑比大狗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所以,他們幾個才敢帶著女朋友過來喝酒。
有了女孩,氣氛就雀躍多了,啤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灌入肚中。
身為老大,我喝的最多。
但這點啤酒也不至于讓我醉,只是肚子有點漲罷了。
要說現場誰的話最多,誰的聲音最洪亮,誰最是顯眼包,那這個人就非阿慶莫屬了。
當時的我年輕啊,對生死感觸沒有那么深,就覺得有些奇怪,小靈沒了,阿慶不應該很難過才對嗎?
怎么笑的比誰都開心?
也是在后來才知道,悲傷的表現形式不止有哭,還有笑。
不出意外,阿慶喝多了。
然后我讓啞巴摻著他去樓上睡覺。
樓上就一個房間,也就是我睡的那個房間。
不過我不在乎,阿慶算是我兄弟了,除了女人,其他的我都可以和他分享。
直到所有的酒瓶都清空,人才散去。
小邦和阿星他們三個分別拉著自己的馬子走了,不知是上網還是去開房。
阿豹摟著落落也回去睡覺了。
收銀臺左側有一個正兒八經的休息室,不過被阿豹改造成了他和落落的愛巢。
這兩個家伙既不避人,也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每一次撞撞都搞出不小的動靜。
有兩次我睡的晚,在閣樓上都能聽到落落的‘哀嚎’聲。
至于其他人,包括小六小朋在內,都在溜冰場或者休息區睡覺。
他們絕大多數都睡在溜冰場里,將幾張涼席鋪在地上,兩臺大功率風扇搖頭吹,隨便翻滾。
睡的地方都離收銀臺比較遠,估計是不想聽到阿豹和落落的啪啪聲。
小六是有地方睡的,在服裝城,青青專門在一樓給他隔了一個單間。
不過和小蒙阿豹他們混熟了之后,他也懶得回服裝城睡了。
每天下班擼串喝酒吹牛逼,睡覺的時候接著吹牛逼,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人都散去之后,我回了房間一趟,然后在閣樓沙發上看到了暗自抹眼淚的啞巴。
能看出來,小靈的死,啞巴內疚至深。
哪怕幫小靈報了仇,還剁了自己一根手指,依舊難以釋懷。
我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問啞巴,“阿慶睡著了?”
啞巴點點頭。
我接著又說,“別太自責了,要說責任的話,我也有。我要是多上點心,小靈也不至于死。”
啞巴用手比劃著手語,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不過那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想看懂。
我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喃喃說道,“哪怕這件事推遲一天,小靈可能就會避免這場劫難,都是命啊!”
我說這句話是有根據的。
當天,雷哥被小東北請去吃飯。
也是在那場飯局上,雷哥知道了小東北的野心,也對他有了必殺之心。
要是我提前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會聯想到局勢變化,然后心生警惕。
不止阿慶,連青青那邊,我也會提醒她的。
只可惜,這個消息來的有點晚。
我顧自說著,啞巴顧自比劃著,我看不懂他的手勢,他估計也聽不懂我的話。
我們就這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放心吧,惡魔早晚會下地獄的,就這幾天了。”
這是我說著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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