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這么激動,是因為我想到了一種比較壞的可能。
楊梅可能被下套了!
我這么想是有根據的,剛才我在玻璃后面觀察了十分鐘左右,發現楊梅全程掛著淡然的微笑。
以我對楊梅的了解,這種微笑只有一種含義,那就是和對方不熟,但又不想讓對方感到尷尬,繼而特意維持的一種面部表情。
在如此不熟的情況下,楊梅可能會讓那個公子哥攙扶嗎?
答案幾乎為零。
再說,這是咖啡,不是酒!
別說喝一杯,就算喝一桶,楊梅也不可能失去行動能力!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種可能了,楊梅喝了類似迷藥之類的東西。
據我所知,在滘鎮的地下交易市場上,迷藥、聽話水、乖乖水、神仙水等等藥品非常暢銷!
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購買者都是男人。
這類藥品形態各異,有噴霧型的、揮發型的、香煙型的、液體型的、粉末接觸型的等等等等。
至于用途,自然是針對女性了。
有在酒廳獵取目標的,有將同事約出來伺機作案的,有給街坊鄰居‘送溫暖’的。
我聽過最離譜的一個就是,有一個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女朋友迷倒了!
理由是......刺激。
反正,這個世界上,就不乏一些心理變態的人。
我雖然不知道那個公子哥用的什么手段,但我大概率可以斷定,他用的就是這種齷齪手段!
等我和阿慶跑到門口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楊梅和那個公子哥的身影了。
“巖哥,出什么事了?”
見我和阿慶一副慌張的樣子,小六連忙問了一句。
“什么事什么事!我問你,你明知那個女的被下藥了,為什么不他媽攔著!”
小六被我罵的一臉懵,縮著頭,小心說道,“我也不確定那個女的是不是被下藥了,而且他們是一塊來的,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沒管。”
其實我也知道,這事怨不得小六,因為他壓根就不認識楊梅。
我只是一時急火攻心,拿他當個出氣口罷了。
阿慶小聲說了一句,“那女的是巖哥的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啊!”
小六頓時變了臉色,先是無語的埋怨了阿慶一句,“你怎么不早說!”
接著,又沖我說道,“巖哥,那家伙剛走沒多久,我們趕緊去追!”
“媽的!巖哥的朋友也敢動!抓到他我非但把他屎打出來!”
我擺了一下手,制止了小六的沖動。
深吸兩口氣后,我問小六,“他們怎么走的?”
“那男的開著一輛黑色轎車,女的我不太清楚,好像是打車來的。”
“這樣、”
我快速說道,“小六、小蒙、阿星、還有啞巴和阿慶,你們多分幾組,把附近的酒店查訪一遍,直接報雷哥的大名!記住!只查訪酒店,小賓館旅館的先不用管!女的叫楊梅,有暈迷癥狀,快去!”
“好的巖哥!”
說罷,小六一招手,其他的兄弟全部跟了出去。
遠的騎摩托,近的直接跑步過去。
這只是第一步!
我還必須考慮其他因素。
比如,公子哥要是沒有在小河的酒店開房怎么辦?
或者將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在車上......
于是,在小六等人沖出去的第一時間,我就撥通了鄧長明的電話。
時間緊急,哪怕浪費一秒,可能就會對楊梅造成難以忍受的傷害。
所以,我必須爭分奪秒!
很快,鄧長明就接通了電話。
“方巖,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自然沒有心情和老鄧寒暄,快速說道,“鄧叔,咱們廠里那個木材供應商老板的電話是多少?”
“咦,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
靠,你還好意思問我呢!
連對方什么秉性都不知道,就瞎幾把牽線!
輕則楊梅受到侵犯,重則,她連命都難保!
因為我不知道那家伙給楊梅下了多大的劑量,要是多的話,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在事情沒有落實之前,為了不造成混亂,也為了楊梅的聲譽,我自然不會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