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行程,我們一行人順利抵達市政府大樓。?看+書_君+_首!發+市里的迎接規模還挺高的,不僅鋪了紅地毯,還準備了鮮花,另外,市里的主要領導也都一字排開迎接。對于這種宏大的場面,秦紅菱本能的有些發怵。不過我的鼓勵下,她還是走下了車子。一番形式主義的接待之后,我們一行人先去食堂簡單吃了頓飯。接著,便開始了那個什么綠色環保會議。我深知國內的官場文化,一百句話里能有十句不是廢話就相當不錯了。基本上都是冗長而又繁瑣的形式主義發。我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種情況在老家更嚴重!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市里的大拇哥才結束發。接著,二把手咳了一聲,道,“下面我也來講兩句。”好嘛,說的是兩句,結果,又是將近半個小時的發。再接著,常務副市長、商務局、環保局等人也接連發。有時我也搞不懂,說來說去還是那些話,為啥非得重復一遍又一遍呢?還好秦紅菱坐在我旁邊,無聊的時候,我就用手或者腳調戲調戲她,要不然,這幾個小時坐下來,那可就枯燥死了。等這幾個人說完,終于輪到我了。我清了清嗓子,攏共說了三句話。第一句,“柳書記和唐市長說的非常對,我也非常認可大家的提議。”第二句,“身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周城人,我有義務也有必要為家鄉的發展貢獻一點綿薄之力。~比?奇中′蚊·徃`¢最_薪`璋¨節-耕,欣\噲¨”第三句,“過兩天我回島城之后,就派人來跟宋局長接洽項目的具體事宜,別的不敢保證,十個億的投資肯定是不會跑的。”會議結束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不出意外,市里的這些領導已經提前在飯店開好廂房了。說實話,我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虛與委蛇上面,可倪濤和秦遠都來了,我也不能撇下他們兩個。還是那句話,人在江湖人不由己。吃飯的地方是周城的同名飯店,聽名字就知道,這里有是官府的指定招待飯店。飯店是有點年頭了,不過飯菜吃著還不錯。像這種飯局,喝酒是避免不了的。哪怕是秦紅菱,也喝了一杯左右。本來這頓飯的氣氛一直都很愉快,不過,快到尾聲的時候,發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方總,去年你大婚的時候,柳書記還想著要不要親自去島城恭賀你呢!不過市里實在太忙了,就沒有去上,你可千萬不要見怪啊!”就在談話暫時告一段落的時候,那個常務副市長忽然冒出了這么一番話。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當上這個副市長的!你他媽眼瞎啊!沒看到我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的嗎?就算你不知道這個女人跟我的關系,有必要在這種場合討論感情問題嗎?我他媽跟你很熟嗎?還有,你是第一天當官嗎?不知道擅自把上級拉出來鞭尸是官場大忌嗎?不管柳書記怎么想的,我結婚當天他沒有過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白\馬_書-院_!首+發現在再說這些挽回的話還有個屁用!幾乎瞬間而已,飯局上的氣氛便凝固了。眾人的臉上原本掛著和煦的笑容,現在,一個比一個凝重。這位副市長察覺到氣氛不對,隨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接著,他連忙補救。“不好意思啊方總,我我喝多了,剛才說什么我自己都不記得了。那什么,我罰一杯!”就在他倒酒的時候,柳書記推了一下眼鏡,淡淡說道,“正偉,你去看看菜上完了沒有?”這位副市長自然明白這是老大給自己的脫身之法,然后他沒有片刻停留,應了一聲后,隨即低頭快步離去。“方總,我聽說你跟贛省的楊省長關系不錯?當年楊省在百城任市長的時候,我還當過他一年多的秘書呢!哈哈。”不得不說,柳書記這個人確實有兩把刷子。換做其他人,發生這樣尷尬的事情,肯定會第一時間為手下找理由,說什么喝多了,不由心之類的。但柳書記并沒有,他直接岔開話題,完全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他這種處理思路完全是正確的,他如果解釋,事情只會越描越黑。我雖然很無語,但我也沒有表現出來。當下我既沒有找借口離席,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地方。依舊侃侃而談。飯局結束后,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然后我婉拒了市里這些人的安排,讓倪濤找了一家酒店。返回酒店的時候,我發現秦紅菱的神情很淡漠。事實上,自那位副市長說了不該說的話后,她就一直是這種淡漠的表情。我暗下嘆了口氣,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了。傷的種類有很多,有些是外傷,有些是內傷,還有一種是心傷。結婚一事永遠是秦紅菱的傷疤,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真正愈合。如果沒人提起的話,秦紅菱一般不會主動去想。但一旦有人提起,那些被壓制的難受、苦楚、委屈等情緒就會瘋狂反撲。淡漠已經是她最頑強的表現了。原本還想拉著她在周城的街頭溜達溜達呢,現在好了,發生這樣一件糟心事,計劃肯定泡湯了。從下車到回到酒店的這段時間里,秦紅菱一直都沒有理我。走進房間之后,她依舊沒有理我,脫了外套和鞋子,然后和衣躺在了床上。看到她這幅樣子,我很想開導她幾句,可話到嘴邊了,卻又發現自己好像沒這個資格。然后,秦紅菱在臥室里睡著覺,我在客廳里抽著煙。抽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再次走回臥室。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當我抱住秦紅菱的時候,她非得沒有反抗,還緊緊抱住了我。“方巖,我也不想這樣,可我當時真的很難受你別動,讓我抱著睡一覺就好了。”我輕輕點頭,默默說道,“好,我不動。”秦紅菱說謊了,第二天,她的情緒依舊不見好轉。也不能說完全不好,但能明顯看出她隱隱的失落和傷感。與此同時,林建也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今天要不要返回島城。秦紅菱這個樣子,想要重溫前天的快樂怕是沒希望了。另外,我如果不走,類似的飯局肯定還有。一念至此,索性回島城好了。然后,秦遠帶著秦紅菱回丹縣,倪濤帶著我前往鄭城。中午十一點左右,集團的私人飛機提前半個小時抵達鄭城機場。“小方,你都見到紅菱了,怎么還悶悶不樂的?是不是秦家那個老巫婆又說什么難聽的了?”來到飛機上后,林建隨口問了一句。我搖了一下頭,然后陷入了沉思。兩分鐘后,我抬頭說道,“建哥,你多操一下心,看看國外哪個地方舉辦婚禮比較合適。”“舉辦婚禮?”林建眼里透著不解,似是在說,你不是結過婚了嗎?怎么還舉辦婚禮?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了。“行,我知道了,我幫你打聽一下。大概什么時候舉辦?”我默默道,“越快越好吧!”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