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他的血脈,還能長成這樣,真是不如意。”
“魅魔……柳如煙……”
“你一個女子,為何想見柳如煙?”
顧南音,咽了口唾沫。
“報恩!!!”
“她救過我娘親性命。”
林堯一歪頭。他瞇縫起雙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救過你娘親?”
“可據我所知,她的名聲并不好。”
“坊間都在說,她吸男人的精氣,把男的煉做傀儡;她撥女人的皮囊,收藏當做畫皮……”
“這樣的魔修。”
而就在這時。
顧南音抬起頭來。
“誹謗,這都是誹謗啊……她天生貌美;女人嫉恨她,男人得不到她就誹謗她。
“其他人不知事實。”
“但您自稱是她的師尊,是您把她從小養大,您怎么可能不了解她。”
林堯一愣。
他竟看見,顧南音的眼角,落下淚來。
“我不了解她?我可太了解她了……”
“我是想知道,以你的修為,能報什么恩?她需要你?”
顧南音一愣……她咬著牙。
“或許需要呢?”
林堯眉頭一皺。
“什么意思?”
“柳如煙的修為,據傳已經邁入了第十一境的羽化真仙?她需要你一個結丹境的丫頭,還她人情?”
顧南音仍舊死死咬著牙。
“祖爺爺跟您傳達的消息,不對!!!”
林堯的面色終于變了。
“我和你祖爺爺核實消息時,你也在,當時你為何不說?”
顧南音咽了一口唾沫。
“因為我說的都是我的推測,沒有實證,祖爺爺,不準我在您面前胡鬧!我怕挨祖爺爺的巴掌……”
“太祖師爺,我知道您和祖爺爺不一樣。所以這些情報,我敢在您面前說出口。”
“我研究了柳如煙,足足三十年。”
“三十年您知道什么概念嗎?”
林堯點了點頭。
“知道!”
“腦殘粉!”
“你是柳如煙的腦殘粉。”
“我終于知道,在拍賣場下,能拍下柳如煙洗澡水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顧南音,眨巴了兩下眼睛!
“如果確定是“柳如煙”的洗澡水的話,我真有可能會買,那水一定很香……可以當香水……”
“不對,這都不是重點。”
“我想說的是……柳如煙,不在摧星城!”
“世面上的傳聞,是錯的。柳如煙最后一次露面,不是在三百年前的摧星城,而是在,八十年前的托月城!”
“而且……她在拖月城露面時,身負重傷。”
林堯不自覺的往前邁出一步,逼近顧南音。
“為什么這么說?”
顧南音不自覺的后退。
這位曾祖師爺的修為,在她的感知里,明明還不到筑基,但卻能給她一種詭異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因為……”
“八十年前的托月城,降臨過“天魔”,據說是一身姿窈窕的白發魔女。”
“那白發魔女,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她掠奪附近一切生機。”
“欽天監,在通緝榜上,刊登過,那白發魔女的畫影。”
“雖然畫影很模糊,但那窈窕的身姿,我能確定,那就是柳如煙!”
林堯嗤笑一聲。
“你都沒見過柳如煙。”
顧南音一仰頭。小臉通紅。
“那咋了?”
“我雖然沒見過她本人,但她的事跡,我都知曉,我還花重金,收購過一張她的畫影像……”
“我能確認,那兩個畫影,就是一人。”
“我想找到她,親口跟她說一聲謝謝——這也是我娘親的遺愿!”
“我也想知道,當年風姿卓韻的魅女,為何會在欽天監的通緝令上,畫影里,她身影單薄,凄涼蕭瑟。”
“你若真是她師尊,理應比我更擔心她的安危死活。”
“我祖爺爺是您的弟子,我能感覺到,您雖然打他罵他,但對他也是真心疼愛。”
“您救得了我祖爺爺,也應該幫得了柳如煙。”
“您可是威名赫赫的真武大帝!”
林堯此時伸出手。
“拿來!”
顧南音一愣。
“拿什么?”
林堯一揚下巴。
“你重金收購的柳如煙畫影,還有欽天監的畫影。”
“作為柳如煙的腦殘粉,這兩張畫影,你應該都有珍藏。”
顧南音張了張嘴。
她猶豫了片刻,隨后小心翼翼的掏出自已的儲物袋,在儲物袋上,輕輕拍了兩下。
兩張像是放大版照片的畫影像,出現在顧南音的手中。
她小心翼翼的捏著兩張畫影像,遞給林堯。
“別……別碰壞了。”
“我就這兩張。”
林堯低下頭。
看見那兩張畫影像里,都站著一個女子。
女子都是側身像,由于頭發的遮擋,臉頰五官,并不清晰……但一樣的身姿卓越,婀娜多姿……
顧南音在一旁眨巴著眼。
“人們只知道,她媚骨天成,一頭青絲喜歡盤起,腰間總別著一支銅煙桿,脖頸處紋了只鳳凰,卻不知她喜歡在房中養水仙,會收養流浪貓,也懂詩詞歌賦,會做文章,世人眼拙,晚景凄涼。”
而就在這時。
林堯忽然松開手。
兩張畫影像,隨風飄走。
顧南音,發出尖叫。
“我的畫啊!我的柳如煙……”
但林堯并未搭理哭嚎的顧南音。
他的聲音低啞。
“走!去拖月城。”
“找柳如煙。”
“他娘的……誰把這丫頭,傷成這樣的……“魅歸燼玲瓏道體”都被逼出來了?這是受了多重的傷,多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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