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此刻死死地抓著林堯的胳膊。

她剛剛說那些話時。

周圍遍布一圈水波似的波紋……

那一圈圈的水波，讓林堯和柳如煙的對話，封鎖在這一方空間內，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聞。

柳如煙的眼圈，紅彤彤的。

“師尊，別去招惹天宮。”

“別去！”

“師尊，能和您重逢，弟子就知足了，弟子什么都不要了，弟子往后，就想侍奉在師尊左右，師尊讓弟子做什么，弟子都愿意。”

“我們像原來那樣，好不好！”

“師尊……師尊……別去和天宮對立！”

“弟子等一下就把“鳥籠”中的這些八國子弟，都放出去，弟子不療傷了……弟子可以一輩子都是碎璞羽化。”

“弟子一輩子都不再飛升，我們找一個福地洞天……找一個福地洞天過活，好好過活……”

柳如煙雙手死死抓著林堯的雙臂。

林堯覺得自已的兩條臂膀，都要被柳如煙捏的粉碎。

他低著頭，看著柳如煙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蠢丫頭！”

“如果之前，真的是天宮，對你下手，你覺得躲起來，有用？”

“我和天宮接觸不多，但也知曉，天宮，自詡為“天”的代表。”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以為這句話，只是說說而已？”

““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

“否則，天宮的尊嚴和顏面何存？”

“你越是怕“它”，避“它”，“它”就越是欺你，辱你……”

柳如煙的眼角，再次落下淚來。

“師尊……”

可就在這時，林堯掐住柳如煙嬌嫩的臉蛋。

一字一頓……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林堯深呼一口濁氣。

“我有預感，天宮……絕不只是對你下手，我的其他弟子——被我用“竊星者”，預取過未來的弟子……都有可能遭到了天宮的針對！”

“李淳罡的失蹤；三真萬法門的覆滅……可能都和天宮有關。”

“雖然還不確定，“天宮”的真實目的，但“天宮”盯上我……只是時間問題。”

“更何況……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我忍氣吞聲，坐視不理，我可還配讓你，稱我一聲“恩師”！？”

林堯的表情，少見的陰翳。

柳如煙，眼眶紅紅的，抓著林堯的雙臂的手，依舊不肯放下……

“弟子不想師尊，再因為弟子，卷入紛爭。”

“但如果是天宮，死死咬著我們不放？那就……和他們打！”

“弟子只要能侍奉師尊左右，弟子不怕身死道消。”

林堯和柳如煙，額頭貼著額頭。

“呸呸呸……”

“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作甚？”

“你是為師好不容易找到的“飯票。””

“你得好好伺候師尊，你得壽與天齊……”

“為師，可還指望著你們呢！”

柳如煙此刻又控制不住的落下淚來。

這一次，林堯沒有再擦去柳如煙的眼淚。而是讓柳如煙，靠在自已的懷中！

“哭吧！哭吧！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