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七八個人,許輕宜被圍得根本出不去,七嘴八舌的還說著要請她吃飯等等。
許輕宜抬手擋著臉,怕被拍。
那一瞬間,她感覺有些窒息,恍惚得就像回到了在大學宿舍樓下被人圍攻的場景。
那些嘲諷和謾罵,每到夜里就像無孔不入的蛆,惡劣而惡心的侵蝕她的神經,直到她全身冷汗的驚醒。
而那樣的煎熬,她忍了六百多天。
最后是莉姐過來,把她拉出去了。
莉姐知道她社恐,上回被沈硯舟警告別再給她介紹不三不四的領導提拔,莉姐一知道她有事就奔過來了。
把她拉到一旁:“都安靜!姑娘內向,你們的心意她收下了,其他就免了,別拍了!她做好事大家都開心,你們也不想給她添堵是不是?”
“或者錦旗我替她收了,掛到我們社區辦公室去,這錦旗的意義不就更大了?”
這是好辦法,家屬也很開心。
飯總歸是不吃了,莉姐做主,從家屬的一沓子紅包里抽了一張讓她留下,然后莉姐把人全部送走。
許輕宜自己回了公寓。
當然也沒注意到一開始那個迎面對著她沖過去的男人站在馬路對面盯著她。
回到家,她反鎖門,換衣服,窩到床上。
人的身體極度疲憊的時候,腦子好像反而會格外的活躍,雜亂的景象不斷播放。
聽那個女人的話,是沈硯舟告訴他們她的住址的吧?
許輕宜腦袋搭在膝蓋上,拿了手機,直接微信質問:送錦旗是你給別人說的嗎
沈硯舟沒有回復。
大概是半小時后,他才突然問:你在哪
沈硯舟接到莉姐的電話了,可他暫時脫不開身。
許輕宜看著他這個回應,所以真是你告訴他們我住這里的?
他那邊「正在輸入」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