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真的很想再扇一巴掌,但她也怕惹怒對方。
男女畢竟力量懸殊,她這會兒還只穿了睡衣,真出事她都沒地方跑。
“能聽我解釋了嗎?”他眉心也有些暗。
許輕宜不想聽,去拉門,“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松。”
沈硯舟直白而偏執。
“你把我拉黑,我沒辦法聯系你,怕你出事,只能上來找。”
許輕宜偏過臉,根本不看他。
他自己挪著位置,站在她的視線前方。
許輕宜又把臉轉另一邊,但她也能看到,沈硯舟穿了皮夾克,牛仔褲,一身風塵仆仆。
嘴唇也有些干,眼睛看起來一夜沒睡。
“我沒有報復你。”他一件一件說清楚,“更不可能傷害你。”
“衣服的事,我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沒到生你氣的地步。”
生氣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樣的。
“我出差剛回來,讓你送衣服那天想跟你說行程的,可你沒來。”
許輕宜只是站在那兒,始終不給任何反應,只等著他說完,然后各自該干嘛干嘛。
至于他要說什么,對她來說并不重要。
“見義勇為的事,不是我跟家屬說的,胖叔知道是你,也能猜到你住海濱區。”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見義勇為這種事她不愿意被人知道,但他尊重她。
胖叔問過他,知不知道她的住址,沈硯舟自然就沒說。
空氣里安靜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