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宜高冷的回了句:不用
沈硯舟:表情.jpg
是一個看起來很沉默,又很委屈的表情。
許輕宜忍不住笑了笑,不回復。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沈硯舟后面還發了幾條信息。
問她明天什么時候能讓他過來修那個小器械。
明明她沒回答,隔了半個多小時,他居然還認真發了個晚安。
那半小時是專門抱著手機等她了?
許輕宜要去美院,穿得比較有大學生氣息,然后開車進市里。
沒想到的是,被時卿說中了,陳教授和她聊了會兒,看了形體,直接讓她今天就去課上做畫模。
許輕宜毫無經驗。
陳教授笑,“不用緊張,你就往那兒,老師怎么擺你怎么坐,把學生們當空氣就行,想想好吃的,想想漂亮裙子,一節課很快就過去。”
這話對她真是莫大的幫助。
許輕宜第一次這樣毫無遮蔽的坐在二三十人的畫室里,她身上只有一條絲帶,關鍵部位也只是遮得若隱若現。
雖然臉上戴了類似面紗的東西,但起初依舊緊張,后來慢慢放空了,回味昨天胖叔和馬敘的廚藝。
全程她是側坐著,目光投向窗外,當然也不知道時卿是今天學生中的一員。
時卿的一幅畫極盡完美,她最下面一根肋骨之下、腰肢最細的地方那顆青色的小痣都仔細調了顏料點上去。
面紗下她的臉部輪廓完全可以忽略,但他也仔仔細細、一寸寸的勾勒。
結束之后,許輕宜被安排去換上衣服,可以直接離開。
時卿交完卷,在教學樓臺階上老遠看著她走了才下去。
她發來微信的時候,時卿甚至做賊似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