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教授見她臉色不虞，用公筷夾了一塊素肉丁放過去。

“這里的素菜做的味道很不錯，嘗嘗。”

她知道牛教授是關心她，笑著說：“我沒事，不用擔心，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她的確已經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了。

當她不斷往上走，一直走，那曾經令她害怕的，如影隨形的噩夢和譏諷都踩在底下，無法裹住她的眼睛，她看見的天空已經不是一片黑暗。

她低頭，正要咬一口素肉丁時，動作一頓。

那素菜做的太好了，外表和肉很像，聞到味道竟透著肉腥味。

胃里一陣翻涌。

她放下筷子，扭過頭，深吸氣，將那陣翻涌壓下。

“小許，怎么了？不好吃嗎？”

她緩了緩，眼角都沁出眼光。

“沒事，可能有點感冒吧。”

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肉食，胃里已經不習慣接受葷腥。

連看到聯想都不行。

她喝了一口溫水，勉強將那陣作嘔感壓下去，但臉色看上去更差了。

牛教授擔心她撐不住，便道：“你不舒服，我們就先回去吧，不用撐著。”

許初顏想了想沒拒絕，她的確難受，擔心繼續待著會做出失禮的動作。

“好，那我先回去。”

“我和你一起......”

“牛教授，你們難得聚在一起，不要因為我的緣故壞了好心情，我沒事的，會有司機送我回去，不用擔心。”

牛教授想到現在小許有固定的司機，便也沒堅持，“那你路上小心點，到家和我說聲。”

“嗯，我會的。”

她站起身，舉起茶杯，和諸位前輩敬了一杯茶，才出聲告辭。

他們都看見了許醫生臉色不好，關心一番后，就催促著她快些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