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姜早以迅雷之勢,掏出一張火符扔到面前,噼里啪啦一陣響。刀疤男嚇得連連往后退,什么鬼東西!山匪小弟往他身后躲避。姜早趁著這個時機,一躍而起,往外面沖。雖說道符不能在普通人身上使用,但是危及自身時,還是可以用的,這是林清禾教給她的道理。我去!刀疤男難以置信的張大嘴巴,回過神來,他拍了山匪小弟一個耳光!“混賬東西,誰讓你將她的手解綁的!”山匪小弟委屈捂臉:“不是您讓我的給她松綁的嗎?”刀疤男嘴角微抽,大意了,這小道士,還真有點東西!“不好了!大哥!”又一小弟沖進來,他驚慌指著外邊,“門破了,有人將石門攻破了!”什么?刀疤男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一把揪住來人的衣襟:“誰攻的門!”“一個青衣女郎。”小弟面色漲的通紅,眼底流露焦灼,他艱難道,“是真的啊大哥,您快出去看看吧。”刀疤男面色微沉,直覺不對勁,他道:“多少人馬。”小弟吞咽口水,怯懦道:“一個人!”話音落下,刀疤男將他甩出去。笑死,一個人就敢單挑他的地盤,怕不是活膩了。刀疤男大步往外走,讓他去會會!外邊的山匪們與林清禾對峙,不敢輕舉妄動,她一人就能將石門給破了,在他們眼底,她十分高深莫測!一道小小人影兒突然從他們身邊快速掠過。“師傅!”姜早看到林清禾,驚喜不已朝她撲去。林清禾將她接住,上下打量一番,沒見到有任何外傷與不對勁的地方,周身的冷氣消散不少。刀疤男隨之出來,視線落在林清禾身上:“原來跟這小姑娘是一伙兒的啊。”看清她的容貌,刀疤男眼底涌現深深的驚艷。如此氣度,還生的如此美貌,這不就是他心目中的壓寨夫人嗎!刀疤男見林清禾清瘦,下意識就不認為她便是破石門的人,他環顧四周:“破咱們寨子石門的人呢?哪兒去了?站出來,老子非得將她挫骨揚灰!”林清禾面無表情站在原地,睨著他。山匪們抬手指向她:“大哥,就是她啊!”刀疤男目光驟然僵住,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清禾,她?這個仙氣十足的女郎?林清禾可沒給他機會尋思。她抄起地上一根木棍,足尖頂地騰飛而起,飛至刀疤男的頭頂上,狠狠往他腦袋上一砸。“敢動我徒弟,我也想將你挫骨揚灰!”木棍下,瞬間頭破血流。刀疤男身子搖搖晃晃,幾乎站不穩。“大哥!”山匪們趕緊沖上去將他攙住,被這一幕嚇傻了。刀疤男回過神,眼底閃過陰狠,他抬手狠狠擦了把額頭上的血,盯著林清禾怒吼道:“臭娘們,下手如此狠!上啊!全都給我上,還怕了這區區一女郎不成!”山匪們一頓,隨即又反應過來。是啊!林清禾再有本事,也就孑然一人。他們牛古山寨少說也有兩百號人,還會打不過她?“兄弟們,沖啊!”山匪紛紛舉起手中的大刀、斧頭等利器沖上去。還沒走兩步,全都動不了了。怎么回事?山匪們目露驚疑,試探著抬腿往前走,還是感覺跟撞墻似的,壓根往前走不了。林清禾穿過陣法,目光掃視。山匪們遍體生寒,兩股戰戰,都不敢與她直視。“你究竟是何人?”刀疤男意識到不對勁,他往后挪了一步,盯著林清禾問道。林清禾走到他面前,神態淡漠:“清山觀,懸壺。”撲通!刀疤男瞬間跪下。他知道!他心底一直積攢著一件大事,便是見那懸壺道長一面。沒想到眼前的女郎就是,他還綁架了懸壺道長的徒弟!山匪小弟不知刀疤男為何要跪,他跪,他們也跟著也跪。烏泱泱一片,陣仗看著較大。不愧是師傅啊。姜早在旁側看的目瞪口呆。刀疤男滿臉愧疚跟驚恐道:“是我錯了,是我熊心豹子膽,竟敢動道長的徒兒,我該死。”說著,他抬手扇自己耳光,看的山匪小弟們臉頰也跟著疼。“你有事求我。”林清禾道。刀疤男渾身一顫,他趴在地上,片刻后哽咽道:“道長,十年前我女兒下山后就不見了,我聽聞懸壺道長道法高深,想尋您算上一卦,幾次去清山觀都落空。”林清禾冷笑:“你經歷過丟女之痛,為何還要干拐孩童的勾當。”刀疤男痛苦呢喃:“是我錯了,這都是手下辦的事。”“沒有你的授意,他們會干這骯臟事?”林清禾冷笑。就在此時,陳木柒帶著婢女從屋里逃出來,看見此幕不由愣住,這是怎么一回事?她看向林清禾,又看向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刀疤男,心臟往下墜了墜。這坤道,怎么陰魂不散!不過她眼神微閃,走到刀疤男面前,她指著林清禾道:“我答應做你的壓寨夫人,為你生兒育女,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殺了她,將她臉上的皮扒下來送我。”她雖不知刀疤男為何要下跪,但畢竟人多勢眾,林清禾區區一人,如何能抵擋整個山寨的人。她曾在醫書上看過將人皮扒下制作成面皮。林清禾的臉,她很滿意。陳木柒也自以為刀疤男一定會答應,畢竟她可是世家女,屈尊嫁給他,對他而是恩賜了。等她得了面皮,掌控了山寨的勢力,再慢慢殺回崖州也不遲。這娘們,腦子壞了吧?刀疤男色變。林清禾可是全天下權貴都想花高價交好的道長,她還想要人家的面皮,多大的臉啊?陳木柒傲氣站著等刀疤男回應時。啪!回應她的是一巴掌。“你竟敢對懸壺道長起壞心思,你真是好歹毒的一個女郎!來人,將她丟出去,喂豺狼!”陳木柒整個人都是懵的,她捂住又疼又火辣辣的臉,不可置信瞪著刀疤男。“你敢打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誰!”啪!又是一巴掌。“打的就是你!”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