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鄧總應該比我更清楚,白云醫藥的處境其實很不好。”
“去年營收同比下降18%,核心的心血管藥物生產線因為原料問題停過三個月,還有三家子公司在虧損邊緣掙扎。”
“這些數據,鄧總給的文件里都沒體現。”
“而這些數據,還只是我通過朋友查到的。”
“我想我能查到的數據,應該還不是最壞的。”
“那么也就意味著,白云醫藥的境況,比我剛才所說的還要差。”
鄧嘉欣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以此掩飾眼底的復雜。
“白云醫藥情況確實不好,但底子還在。”
“我們有蜀地最完整的中藥提取車間,還有三個在審的二類新藥,其中一個是針對阿爾茨海默病的,臨床數據很不錯......”
沈叢抬手敲了敲桌上的報表,打斷了鄧嘉欣的話:
“這些我都知道,但這些東西,對一家風雨飄搖的醫藥公司而,頂多是‘錦上添花’,絕非‘雪中送炭’,所以鄧總想靠這些把價格抬高,多少有點不現實了。”
沈叢抬眼,目光銳利:
“鄧總,你出個價吧。”
“中午你說我‘配合’,可以把價格優惠到三十億。”
“現在我想聽聽,我不配合的情況下,鄧總的底價是多少?”
聽到“配合”,鄧嘉欣耳尖微微泛紅。
中午在錦江飯店,她就故意用曖昧的姿態試探沈叢,看看能否拿捏住這個男人,結果失敗了。
本來以為是一次無成本的嘗試,沒想到......
短短一下午時間,情況就有了大變化。
沈叢切出4.6億的帝王墨翠,得到樊成功的黃金名片。
意味著他不僅是古玩專家,賭石大師,還是樊家的座上賓。
而白云醫藥想要活下去,要么找人注資,要么被收購。
眼下最優的選擇,無疑都是沈叢。
他有資金,有資源。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可能有能讓白云醫藥起死回生的核心競爭力。
一番沉思之后,鄧嘉欣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