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恐怖的能量之海直接將云頂神宮完全淹沒,無盡能量瘋狂膨脹,化作一顆極其巨大的能量球。宛如一顆冉冉升起的白色神陽。能量漣漪甚至將空間都擠壓的扭曲不已,周遭的一切被盡數碾碎。而能量膨脹所掀起的恐怖氣浪,已然達到了空氣炮級別。“轟”的一聲巨響,圣城所有建筑玻璃,全都被無情震碎,就連建筑都被轟出裂紋,被颶風吹倒,吹飛。一時間,所有人都一臉驚駭的望向天空,被這恐怖的爆炸嚇的一哆嗦,身心皆懼。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破壞力啊?真的是人力可為之的嗎?然而更恐怖的一幕發生了,不可名狀腹部裂開的影之淵,在瘋狂吞吃著反物質炸彈崩出的能量。其體型在瘋狂增大,甚至膨脹至之前的兩三倍大小。當質反的威能過去,白色神陽熄滅,夜色重新籠罩大地。只見那云頂神宮的守護結界甚至都崩出了大量的細密裂紋,似乎隨時都會崩碎掉一般。顯然…剛剛的攻擊強度,已經逼近云頂神宮所能承載的極限。神宮內的神職人員被驚的跌坐在地上,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濕了,此刻正面色慘白的大口喘息著。就在剛剛,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丟石頭…有這么大威力的?嘶~只見任杰眼中獰色更甚,仰頭瘋笑著:“還沒輪到你們呢,別急…”“給老子乖乖待在上面看戲就是!”“但若是你們急著找死,我也不介意,提前將爾等葬于夜色!”說完,任杰甚至都沒再看上云頂天宮一眼,而是拎著刀,輕聲哼唱著高天之歌,踏向身前這由尸山血海構筑出的戰場…他…似乎很享受這一過程。“轟隆!轟隆隆!”教會也并非一直在被動挨打,除了威境之外,教會中不乏一些強悍的神契者在組織反攻。那些任杰立下的禁律之釘被一個個的拔除掉,畢竟新上來的不少九階圣衣主教也并非吃干飯的。只見那些圣衣主教紛紛亮出神影,撐起守護結界,試圖保護城中民眾。可任杰也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黑暗中…任何亮起的螢火,皆轉瞬即逝,永恒的夜色…才是唯一。”“雪葬!”隨著任杰的響指打出,虛空中傳來陣陣冰霜凝結的聲音。一片片黑色的雪花凝結而出,形狀完美的猶如藝術品。雪…潔白,無瑕,往往都用來形容高潔,純凈,美好。可圣城上空的漫天落雪,卻是黑色的。只見黑色的落雪洋洋灑灑,如羽毛般飄落,那雪花明明就在眼前,似乎觸手可及,但…卻仿佛跟現實并非同一唯獨般,遙遠,冰冷,無法觸及。那黑色的雪越下越大,天空中落雪紛紛。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足足六位圣衣主教撐起的守護結界,那雪花竟然輕易的穿透了進去,沒起到絲毫的阻擋作用。而當那雪花落在人們身上時,一股極寒之感涌遍全身,那是深入靈魂的冰冷。人們的生命力被黑雪瘋狂吸收著,轉眼間便被抽干,身子化作干癟的冰雕,倒在地上,碎的到處都是。這一刻,人們的眼中滿是驚恐,開始瘋一般的躲藏,藏在尸體下,躲在建筑物中。因為他們知道,一旦被雪花碰到,便是死亡之刻。但沒用,根本沒用!雪花就那么緩慢的落下,風吹不散,火燒不化,不管是用技能攻擊,亦或是撐起防御,躲在障礙物下。皆會被雪花穿透,仿佛沒什么東西能阻礙雪落一般。人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雪花緩緩落下,距離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近,逃不掉,避不開…等待死亡的過程,無疑是種巨大的煎熬。人們四散奔逃著,驚恐的搖著頭:“不!不要!我不要死啊?求求你放過我,求你了啊!嗚~”只見任杰臉上滿是病態的笑顏,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間:“噓~”“死亡是冰冷的,同時也是寂靜的,我體會過這種感覺,不止一次,我希望你們也能好好體會一下。”“安靜點好嗎?害怕是正常的…”“至于求饒什么的,還是算了吧。”“你們在大聲吼著讓梅錢去死,要將他火燒圣祭之時,梅錢…可曾求饒過?”“就算是求饒了…你們肯放過他嗎?”“你們不會放過他的!我…同樣也不會!”雪…依舊在落下。只見但凡是被雪花沾到的,皆會被抽干生命力,化作冰雕倒在地上,而黑色的雪花,也會被染做紅色。落雪之下,人們如割麥子般倒下,那些求饒的,因為害怕叫出聲的,甚至是怒罵的,皆被鬼吞噬。這是一場無聲的死亡。轉眼間,任杰腳下的黑雪已有三尺深,不知多少尸體倒在地上,被黑雪覆蓋。就連那雪毯,也被染成了黑紅之色。任杰拎著刀,走在鋪滿了黑雪的廢墟上,每踏一步,都發出“咯吱咯吱”地踏雪聲。腳下尸橫遍野,生命…無聲流逝。而那六個九階的圣衣主教,仍在頑強的抵抗著。以神影硬抗鬼,哪怕黑雪落在他們身上,那磅礴的生命力,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吸收干凈的。這一刻,那幾位圣衣主教望向任杰的眼中,滿是憤恨之色!“任杰!有種沖著我們來啊?對這些普通民眾下手,又算什么本事?”“造下如此驚天殺孽,你會遭報應的!”任杰則是笑瞇瞇道:“欸?是么?報應?或許吧…但你們幾個應該是看不到了。”“事到如今,還不肯撕下你們臉上那虛偽的面具么?”“很好!”說話間,任杰已然踏著黑雪邁步上前,“沖著你們來是吧?我答應你們的請求!”“希望你們能多扛一會兒,給我足夠的歡愉!”“很快…你們就知道,死亡!將會是我的恩賜!”“心魔…幻象!”話音落下,一道恐怖的波動于任杰體內迸發。圣衣主教風凌,直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從戰場上抽離。來到了一片漆黑無垠的曠野之上。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