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閻是神清氣爽的離開了,林怡琬卻腰酸背痛的從榻上起不來。
她昏昏沉沉的睡到黃昏才清醒過來,只覺得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直叫。
她叫了玲兒進來收拾,就說想吃芙蓉街那邊的小餛飩了。
玲兒也是個吃貨,聽了她的話,立刻就要出去買。
林怡琬覺得反正左右無事,不如出去逛逛。
她已經很久沒去逛街了,她每天都被煩心事糾纏,簡直是分身乏術。
主仆一拍即合,紫兒駕車,又叫上林小軟,直奔芙蓉街的餛飩攤子。
由于是科考時期的緣故,街道上的百姓比平常多了不少,道路擁擠的有些厲害。
林怡琬就吩咐紫兒:“去找個地方停車,咱們餛飩攤子匯合,人群太擁擠了,以免驚馬傷到了人!”
“是!”紫兒連忙應下。
林怡琬率先走出馬車,冷不防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下意識看過去,竟是一名身穿粉衣的女子,她身邊還有好幾個人規勸,卻聽不清楚是說的什么。
林怡琬就讓玲兒去打聽,很快她就帶回了消息。
她低聲說道:“那女子是江南郡守府的庶女程靈芝,此番進京是陪著兄長程子恒前來趕考的,只不過,在檢查考具的時候,竟是從他兄長的行囊里面搜出了一篇做好的文章,就被取消了考試資格!”
林怡琬不由得皺眉,帶著做好的文章進去考場,這不是明擺著要作弊?
她有什么臉哭?
她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徑自進了餛飩店。
哪成想,那女子竟然在大街上喊了起來:“我要狀告當朝監考官戰義候,他平白無故冤枉我大哥攜帶小抄,他的考具是我親手收拾的,根本就沒有那篇文章,怎么會突然出現,肯定是他故意栽贓陷害!”
林怡琬面色驟變,竟然是阿閻抓到的?
容不得她多想,耳邊就傳來眾人的議論聲:“據說那位程子恒學子在江南頗有名頭,他學問極好,又怎會攜帶小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要毀了他的前程!”
林怡琬心中暗道,雖然百姓沒指名道姓說戰閻有錯,但是卻已經下意識的同情程子恒了。
但凡他真因為此事無緣考試,那么戰義候府,必然會遭受江南學子們憎恨。
那她跟阿閻的處境就更加艱難了。
不行,她必須要介入此事。
她迅速在玲兒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后就帶著林小軟趕緊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很快玲兒就把滿臉淚痕的程靈芝帶到了她的面前,她凝聲詢問:“你兄長可真是冤枉的?”
程靈芝已經得悉林怡琬的身份,聽到她的問話,立刻就跪在地上說道:“侯夫人明鑒,我兄長自幼勤懇向學,他哪怕沒有念很出名的學院,但是文采和學識都是翹楚,他真誠磊落,又怎會做出夾帶小抄這種齷齪之事呢?”
林怡琬點點頭:“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去上報皇上,讓他重新徹查此事!”
程靈芝滿目感激:“多謝侯夫人,你的大恩大德,靈芝沒齒難忘!”
林怡琬也顧不得吃餛飩了,立刻拿著專屬令牌面見盛安帝。
盛安帝凝眉開口:“程子恒的名字,朕倒是有印象,好像之前夢相還拿了他做的文章,給朕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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