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面無表情,將手里的折子扔在龍案上:“兒臣告退。”
嘉文帝氣急:“真是無法無天,沒個樣子了!為了個女人竟與自己的父皇說這樣的話來!”
皇帝被氣得不輕,一時氣喘起來,福康公公連忙上前去順皇帝的胸口,安撫道:
“皇上,殿下年輕,心中有情愛難以割舍,是很正常的時候。
皇上,太子殿下身為儲君已算極為的盡職盡責了。
您在長樂殿上如此駁了殿下的面子,將那江氏給拖走,太子心底也會很難受的。”
嘉文帝怒吼道:“朕就該下令,在路上殺了那江氏!”
福康公公淺淺笑著:“皇上不會的,皇上若是要殺江氏早就動手了,何必是圈禁呢?
皇上是在給太子殿下時間,讓殿下盡快強大,只是這時候的確也需要世家的支持。”
裴琰從天元宮走出后,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回頭看了一眼這帝王宮殿,眼神陰冷至極。
不過三年罷了,三年后,他們還會有很多個三年。
歸冥連忙走來給裴琰披上披風:“殿下,倒春寒,方才下的雨里都夾雜著雪,您穿得太單薄了。”
裴琰看了看那厚厚的狐毛披風,他將披風拿了下來放回歸冥手上:“就讓孤感受一下孤鶩峰的寒冷吧。”
歸冥深深的嘆息著,整個冬日,太子總是身著很薄的長袍站在初云殿的后院里,被寒風吹,被風雪打。
太子說,她比孤怕冷一萬倍,不知道她在孤鶩峰是不是被凍哭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