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太夫人買的樓在港城中心,寬闊的中層大平層,可以俯瞰到大半的海港。
是程桑桑和胥白一眼看到就酸溜溜的程度。
他們長到這么大,名下房子也有,但還沒有這么大的大平層呢。
“涂小毛的外婆真大方啊!”
“大姐的外婆還同意大姐一個人住!”
兩人排排蹲在落地窗前,眼里的羨慕快要滿出來了。
程桑桑琢磨了一下,掏出手機給她大伯打了個電話。
不到一分鐘,美滋滋地掛了電話:“好了!我大伯也給我買了!就買在涂小毛的樓下!”
胥白:?
這么快?
胥白蠢蠢欲動,轉頭也找胥池:“小叔!我也要大平層!”
胥池正好推門而入,淡淡瞥了他一眼。
“發什么瘋。”
“小池,快來看,外婆給我買了個大魚缸!”
胥池立刻收回眼神。
胥白:……
這套平層是精裝修,蔣太夫人簡單改了下軟裝,添置了不少涂窈一看就會喜歡的設計。
除了等墻的魚缸,還有等墻的書,去掉了英倫式的風格,換成了中式裝置。
按照涂窈的身高,還準備了不高不低的梯子,小推車,又做了詳細的書名索引。
涂窈呆呆地看著。
“高興嗎?”
胥池望著她呆愣的模樣。
涂窈回過神,轉頭埋到他肩頭,悶悶道:“高興。”
“小池,好多書,我們福利院和永和縣里圖書館的書加起來都沒有這么多。”
停頓了一下,涂窈繼續說:“以前種雙孢菇不順利,我去縣里找書看沒找到。”
“后來你就讓狼牙給我送來了。”
她抬頭,忍不住笑:“小池,現在你不用給我送書了,我有很多書了。”
“我也不用借住‘胥池’的房子了!我有外婆送我的房子了!”
胥池靜靜地望著她,也笑:“……是,涂小毛有自己的房子了。”
一如他從前期望的,涂小毛在今天,讓所有人看到了她的好,也擁有了本該擁有的愛意的饋贈。
涂窈視線一轉,跑到了窗前,指著外面。
“小池!來看這里,這些窗都可以看到海!”
“那里有船,你看到了嗎?”
“那是你們家那座山,對不對!”
……
涂窈小小的驚呼聲一陣一陣地傳過來
胥白聽著聽著更酸了,又蹲回了落地窗前。
眼珠一轉,“小卷毛,我能不能跟你住啊?”
程桑桑抬了抬下巴:“看我心情!”
胥白:……
程桑桑得意地晃了晃腦袋,陰雨早上已經停了,現在出了太陽,有點刺眼。
她隨手拿了張報紙擋著。
余光一瞥,她忽然“誒”了一聲,盯著報紙:“你小叔好像又被港媒纏住了。”
幾個最大的版面一覽無余全是胥池。
胥白不意外:“不看也知道,因為那塊地嘛,”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媒體盯我小叔跟野狗盯豺狼似的,肯定是挖到那塊地在我小叔名下了,對吧!”
程桑桑:“哦,你說你小叔是豺狼,你大平層別想要了!”
胥白:……
他們倆現在雖然是一伙的,可還改不了時不時針鋒相對的毛病。
程桑桑樂得看他吃癟,拍拍報紙往下看。
一看還真是。
幾乎是事故發生的同一時間,媒體就挖到那塊地的歸屬權早在幾個月前就劃到了胥池名下。
胥家是胥家,胥池是胥池。
對于這個從不露面的首富,港城無論是正統媒體人,還是八卦記者都保持著經久不衰的好奇。
好不容易四年前冒了點頭,整肅了港城的海運,沒多久又病退了。
算起來這還是他時隔四年的第一條消息。
港媒圈突然就不鎮定了。
很快,從經濟版塊分析一塊百億價值的地種植草藥的可行性,到八卦版面,#首富失利,投資血本無歸#,各種內容層出不窮。
更損一點的,直指胥池病糊涂了,胥家頹勢盡顯。
程桑桑看了都皺眉,胥白還是很淡定,“港媒損嘴嘛,老是懟著我小叔叭叭叭的。”
“過兩天就消停了,不打緊。”
然后就看到下一條。
#胥滄年紀漸長,胥池體弱病殘,胥白智商有限,胥家青黃不接,危矣#
胥白:????
胥白一下就不淡定了,不可置信地指著這行字:“這什么意思???”
什么叫胥白智商有限?
程桑桑瞥他,“罵你爸和小叔沒事,罵你就有問題了?”
可不得不說,港媒雖然損,但不造謠。
胥白有被氣到,立馬爬起來找胥池告狀。
胥池更沒當回事,狗仔堆里總有不知輕重的寫手,他的精力從來沒有分配到媒體那兒。
剛想把胥白趕走——
“就是!什么叫體弱病殘!”
涂窈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皺著臉盯屏幕。
“小池!都四年過去了,他們怎么還這樣!”
胥池一瞬語滯。
胥白精神了,立馬換了個對象告狀:“大姐,你不知道,他們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