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北寒宮的令牌沒錯。”霜年身份,見識,都是遠遠超越境界的,對于其余三溟之事了解甚至是超越尋常萬古的,
看了后確信的點頭,
“北寒宮的人,竟然跑到了東溟來,是也想湊一湊熱鬧么。”
理論上,
神空閣和北寒宮沒太多的交集,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青衣女子能聽出她有一些戒備。倒是不在乎,顯露在外的眉眼,猶如一泓清水,
“界海退潮,這等盛事,北靈自是不能錯過。仙君考慮的如何?”
“你家長輩么…不知找我有何事…”季迭不急著給出答案。可得到了確切肯定的瞬間,神識卻是已經鎖定了她,
“我與北寒宮,似乎是沒什么交集。而且,我的名聲,在外界貌似不太好……姑娘一個人來,就不會怕我么?”
青衣女子眼眸確實有一些變化,并沒回答怕不怕,
“仙君先移步,到時自會知道,還是說,我一個小小舍空都敢來這里,仙君反而怕了?”
這種低級的激將法,
對于季迭自然不會起作用,可能感覺剛剛那一瞬神識鎖定,周圍有其他神識波動,明顯一直有人在留意這里,
大概率,
就是對方說的長輩,
從氣息上看,并沒到達萬古,
那對方,
要么是后面來的,
要么至少碎念中期之上,
主要先前他來時候,倒是沒有看到過對方。
碎念中期之下,哪怕想躲,也不可能隔絕他神識探查。
只是青衣女子倒是不知,
短短這么一會,季迭已經把她底細都看透了,唯獨在幾人約千億里之外,
剛剛探出神識的一個老嫗若有所思,
“好像是,發現我了么。還是錯覺?”
可惜,
這些青衣女子不知,不然必定不會平靜了。值得一提的是,不知的還有霜年,
沒好氣道,
“我們怕?北寒宮好大的面子,找我們什么事都不說,就讓我們過去?”
青衣女子依舊不惱,
“保證不是什么壞事,月花仙君還有霜年姑娘愿意同往也可以。”
理論上,
雙方其實才初次見面,好話誰都會說,季迭自然不會輕易這么相信,可底細已經摸清楚了,
這一次倒是沒有再拒絕,
“好,既然姑娘都這么說了,那就去看看就是。”
剛好,
他也想看看北寒宮,是否有多余的改變時間流速之物。在這里遇到正好是瞌睡了送枕頭,
既然他都答應了,
霜年和月花仙君也沒再說什么,
以她的了解,季迭不像是那種貪圖對方美色的,或許是有自己的目的。
何況,
她們其實也挺好奇的。
“好,那仙君請。”青衣女子清澈眼眸,瞬間有一抹得償所愿的笑意,扭頭在前面帶路,和他們保持了一些距離,
前往老嫗所在之地。
當然,
這么點距離,如果季迭真想做什么,其實也沒用,可他只是安分跟著,雖然,跟著一位舍空,速度慢了很多,還是沒多久就到了整處修真星東邊另外一地,
周圍沒什么修士,如果神識查探,可以發現前面有一處透明屏障。
能夠隔絕外界的景象,包括神識探查,季迭先前也留意過,倒是古井無波。
如今此地魚龍混雜,不少地方都是這樣,不足為奇。
“神識看不到。”月花仙君微微遲疑,倒是看出了一些信息,
“應該是碎念大圓滿。”
這聲音也有一些警惕,
“到了。”青衣女子倒是大大方方直接踏了進去,身形也隨之消失于視線中,不過這層屏障,也不是防御之用,而且都到了這里,季迭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跟著踏入了其中。
至于月花仙君還有霜年,都是被他帶在了后面,
防止有什么意外,
不過,
這擔憂倒是有些多余,屏障之后,并沒什么埋伏,前方是一處山峰,
能看到有一處洞府,
入口有一處臨時的石桌,還站著一個老嫗,剛剛的,青衣女子就在后面。
這次開口的卻是旁邊的老嫗,
“傳月花仙君,被雨之仙君俘獲,流果然不可信,
不過二位確實聞名不如一見,還有這位神空閣小友,同樣天賦罕見,也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三位跑了一趟。”
對于這些夸贊,霜年與月花仙君只是站在了季迭后面,如同陪襯一樣,也讓老嫗,還有青衣女子暗暗意外。
從兩人這個反應來看,完全就像是以季迭為主宰。可這兩人的身份,
似乎可都不簡單?
季迭也直入主題,
“前輩讓我等過來,不知所為何事,現在應該是可以說了。”
“仙君快人快語,那我也不隱瞞了,我想與仙君合作。”老嫗重新壓下了多余雜念。
“合作,怎么一個合作之法?”
“聽聞仙君可戰碎念后期,不知……是真是假。”老嫗并沒急著回答,只是微微抬了下手指,在屏障之中的空間,溫度突然開始降低,有朵朵雪花,從天空之中落下,
很明顯,
這些不是普通雪花,而是某種大道之力,僅僅是幾個呼吸,哪怕月花仙君都有不適,第一時間周邊出現了一個屏障。
只是,
在接觸到了雪花之后,
屏障極速凝結成一朵朵冰花的形狀,馬上就會碎裂,她眼眸也有凝重,
“這些……”
“別擔心。”季迭倒是始終古井無波,明明一手隨時握著霜年之手,有暖流傳遞給她,另一手一揮,在周圍出現了一個屏障,里面滾滾熱流,
護住了月花仙君二人,
聲音淡淡,
“前輩,這是什么意思?”
“北寒宮,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霜年也微微瞇起眸子,
對于她這興師問罪,
老嫗依舊沒有回答,反而周邊的落雪,
似乎多了起來,
那一股寒意,也在隨之增強,
這也是試探。
只是季迭懶得管她到底怎么想的了,當周邊的溫度重新降低時,他抬手一揮之下,已經將周邊二女送到了上億里之外,
“好強的空間道力。”老嫗當場有一些凝重。
這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