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隊,你感覺怎么樣,傷口很痛嗎?”
尤歡坐在椅子上,手中削著蘋果皮。他一早接到電話就跑來了醫院,雖然副隊還沒醒,但是唐隊醒了他們的心也算放下了一半。
唐西搖了搖頭,看向還在昏迷的白肆,開口問道:“醫生怎么說的?”
“醫生說你就是槍傷比較嚴重,腦部還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其他的都是輕傷,養段時間就好了。”
“我是說白肆。”
“你說副隊啊。”尤歡手中的蘋果皮突然斷了,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唐西副隊的真實情況,萬一一激動傷情惡化了怎么辦?“那個……副隊也沒什么事,就是碰到了腦袋,過幾天就醒了。”筆趣庫
“說實話。”唐西一搭耳就聽出來尤歡根本就沒說實話。
尤歡耷拉個腦袋,將手中的蘋果削了個稀巴爛,說道:“醫生說副隊前后各折了三根肋骨,腳踝也骨折了,已經釘了鋼釘,還說頭部有淤血,有可能……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
“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永遠都醒不過來!”
尤歡閉著眼睛快速的說完,然后睜開一只眼睛看了看唐西,見他沒什么反應又睜開了另一只眼睛。
“那個唐隊,你也別太上火,副隊一定會醒的。”
尤歡嘴笨,他哪會安慰什么人啊,他那張嘴從來都是用來闖禍拉仇恨的,如今讓他安慰人還真是考驗他。
唐西看著白肆,他的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右腳高高的掛了起來,身上插滿了五顏六色不知道是什么的管子,臉上還扣著氧氣罩,一種他要離開他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
唐西問道:“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是嗎?”
尤歡點點頭,說道:“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什么時候醒還不一定。那個……唐隊,你們那天去做什么了?知道是誰打傷了你們嗎?”
唐西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那道白色的虛影和瞬間翻了的車,還有那個用槍管指著自己頭部的少年,只是無論他怎么看都看不清他,但他臉上的譏笑和嘲諷他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我們那天請了假,因為最近的事情比較多,好不容易沒了案子就想放松放松心情。就在回來的路上,我們發現身后有一輛車跟著,是一輛紅色的跑車,白肆就說要甩掉他,可沒想到就在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名穿著白色衣服的少年。白肆為了躲開就翻了車,我們兩個被甩出車后那名少年想要殺我,我就將他撲在了身下,卻不想他的槍頂在了我的腹部,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尤歡蹙了蹙眉,說道:“那這就應該是一場有預謀的團伙作案,他們的目的性很明確。你跟副隊有什么仇家嗎?”
“仇家……”唐西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在別墅中那個女人的臉,如果說真有人要取他們的性命,那就應該是訓練基地的那幫人,畢竟他與白肆做的事情與他們相反。一個制造混亂,一個解決混亂。他與白肆自然是擋了那幫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