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外賣平臺有規定,每天晚上下班前一定要把車子和外賣包都停回單位,第二天一早會有人進行統一的整理。如果我將垃圾袋放在了我的外賣包里味道會很明顯,而且我怕會有血跡沾到上面。我也想過把它扔在垃圾箱里,但是這年頭扒垃圾箱的老頭老太太實在太多了,這要是不小心被扒到豈不是壞了菜。而如果是被打掃衛生的人帶走了就是直接扔到自己的小車里,在運到垃圾場,被發現的可能就小了很多,誰能想到會有一個多事的老太婆!”
“注意你的措辭,你爹媽沒教過你尊重長輩嗎?”唐西不滿的敲了敲桌子,這個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簡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粗魯的要死。
施高義聞冷笑說聲:“我還真沒父母,你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為什么要偷女人的內衣褲嗎?我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的,沒人教我讀書識字,至于癖好這個東西還真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大約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對女人的身體不感興趣,我一度懷疑我自己是不是同性戀,但后來事實證明我不是,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我居然對女人的貼身衣物能夠起反應。我也曾經買過新的,但我發現只有那些被女人穿過的才會讓我有感覺。”sm.Ъiqiku.Πet
“你沒去看過心理醫生嗎?”顧召蹙眉問道,這種情況在他看來通過心理治療可以完全康復的,這個施高義完全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的。
“心理醫生?”施高義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只聽他說道:“我沒念過書,這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是從你一名警察的嘴里聽到的。而且看的話也很貴吧,我也看不起,這個東西說出來都不夠丟人的了,還看什么看。實話說出來,跟別人相處時我都不敢抬著頭,即使別人都不知道,但是總感覺他們會知道,那是來源于自己內心深處的自卑,怕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會被人罵怪物惡心。”
“如今被你們抓了我沒有害怕和狡辯正是因為我覺得這對于我來說是一種解脫。”施高義看著唐西和顧召,笑道:“當你們有一天走投無路渴望救贖時,也許你曾經最害怕的最想逃避的才是能夠真正解救你們的。”
出了審訊室后,顧召突然失笑道:“沒想到我們居然讓一個犯人給我們上了一課。”
“每個人都有自己好的里面,不要以他的一面去概論他的整個人。”唐西將手中的文件遞給顧召,說道:“去交差吧,可以結案了。”
“那你去哪?”顧召問道
唐西瞇了瞇眼,“我出去一趟,興許會有白肆的線索,這也不早了,收拾收拾就都下班吧。”
“是!”
唐西看著車飛速的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就是那間在訓練基地中的別墅。即使綁架白肆的人不一定是他們,但他們一定會知道些什么,比如那輛紅色跑車那位白衣少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