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谷
阿雄并不笨,相反他其實很聰明。
只是作為一只雛鳥,有些經驗不足罷了。
過一段時間,相信他能自己發現的吧。
夏詠初也在反省自己。
是不是該早一點讓孩子們去談場戀愛什么的,免得將來他們出去闖蕩江湖的時候,被壞女人、壞男人騙了?
要說唐北燕這女人有多壞?
其實夏詠初倒也不覺得她很壞。
不過是個努力生存的江湖人罷了。
但是你剛剛從那陶三爺的被窩里爬出來,又爬進阿雄的被窩里,這就不對了。
而且你用手段,哄著阿雄去探寶,這也很不好。
至于陶三爺為什么一定要讓阿雄加入探寶的隊伍,夏詠初倒是能理解。
換成是他,發現了一個好用的打手和肉盾,肯定也是要想辦法好好利用一番的。這么順手又好用的工具,不用白不用。
車隊很快就消失了,但夏詠初的神識一直鎖定著,遠遠輟在后面。
作為一個父親,夏詠初有些擔心阿雄會遇到危險。
奇遇既然是機遇,那么相對于的,機遇就一定伴隨著風險。
可夏詠初也明白,如果不希望兒女成為溫室里的花朵,該放手的時候,就一定得放手。
兒女們必然會在遠離自己的地方,遭遇危機。
他沒法替他們去承受每一次危機。
所以,就必須讓他們自己學會去應對。
夏詠初打定主意,自己這次作為“隱藏的護道者”,如非必要,絕不出手,只做一個旁觀者。
最好是整個奇遇過程中,夏其雄都不會發現他。
當然,如果夏其雄遇到了過不去的坎,夏詠初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義子去送死。
此外,如果夏其雄他們有沒探索到的地方,夏詠初也不會去提醒,而是自己去將隱藏的好處拿了。
這才是“隱形的護道者”該做的事。
護道者,不是保姆!
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來,揮一揮衣袖,雖然帶走了寶物,但是你卻覺得我沒有帶走一片云彩。sm.Ъiqiku.Π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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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使用那石雕進入隱藏在山腹中的大殿后,陶三爺帶來的人都要瘋了。
只見大殿里用來鋪地的都是珠寶,守衛雕塑都是通體玉雕而成,它們手中的武器全都是神兵。
青竹幫的人目露貪婪,喘息粗重,一個個要么蹲下將寶石往兜里揣,要么試圖取下玉雕手中的神兵。
陶三爺不愧是老江湖,一句話就制止住了幾乎瘋狂的手下們,“這僅僅是大殿外圍,就有如此奇珍異寶。你們想想,大殿深處會有什么?”
眾人里,唯一真正冷靜的是夏其雄。
作為夏府的少爺,珍貴的珠寶也好,神兵也好,都是他見慣不怪的東西。
理智上,他能理解這些人為什么失態。
但實在無法感同身受。
“大家小心,我感覺到,這里危機四伏,最好不要散開。”他表情嚴肅。
陶三爺注意到了夏其雄的眼神,這個年輕人,是真的對這些奇珍異寶不屑一顧。
他不由得心中一凜,不敢再將這年輕人視作一個普普通通的肉盾或是凱子。
這年輕人,恐怕有著他難以想象的深厚背景!
“劉老弟說得好,大家都當心點。我走在最前面探路,大家保持警惕!”陶三爺道。
說著一招手,幾條被他們豢養的獵犬呼哧呼哧地跑到前面來。
動物的直覺堪比武林高手,用這些訓練有素的獵犬來篩查一層風險,能夠有效地降低損失。
唐北燕則主動出頭:“還是我來探路吧!三爺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可不能有所損傷。”
夏其雄嘆一口氣,“我走最前面吧,我比較抗揍一點。”
罷,伸手一扒拉,將唐北燕拽到自己身后,牽著幾條獵犬的狗繩往前走去。
他直覺到,這大殿中的一些風險,甚至會危及到他這樣一個罡煞境修士的性命。
如果真的讓陶三爺或是唐北燕走前頭,估計用不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就要變成一堆爛肉,甚至尸骨無存了。
要說對唐北燕有多深的感情,那肯定沒有,不過畢竟有過肌膚之親,夏其雄沒法眼睜睜地看著她去送死而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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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詠初看著大殿外留著的幾個一流高手,他們正在布置陷阱,給弩箭涂毒。
至于是用來對付誰的……那還用問么?
當然,這點小玩意,根本不可能傷到夏其雄。
一個罡煞修士,要是被這玩意給弄翻了,那就真是笑話了。
所以夏詠初并不做處理,只是大搖大擺地走入大殿。
那些正在布置陷阱的一流高手連頭也沒抬,完全沒注意到任何動靜。
哪怕他們抬頭看了,也看不到夏詠初。
簡單的隱身術,了解一下。
并非是光學隱身,而是心理隱身。
或者說,屬于催眠隱身。
他們的視覺器官其實能接受到信號,也能順利地將信號傳輸到大腦里去。
但是夏詠初的法術,會讓他們下意識地將這些視覺信息視作垃圾信息,大腦不進行處理,所以會視若不見。
這就是欺負凡人的法術。
更高階的隱身術,光學隱身,夏詠初也會。
但沒必要啊,殺雞焉用牛刀?
進入大殿后,夏詠初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將神識遠遠地延伸出去感知,大致感應了這座龐大無比的大殿里情形,然后迅速趕在青竹幫一行人之前,來到大殿后面,通過一條長長甬道,將青竹幫一行人遠遠甩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