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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紅蓮宗修士達成協議后,夏詠初返回綠洲。
他本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待到夜晚,卻有一個商隊護衛過來邀請:“尊敬的客人,我家主人請您去他帳篷飲酒。”
夏詠初記得,這護衛是那身份尊貴的年輕人身邊之人。
吃了人家的羊腿,人家還附贈了幾個很有價值的消息,夏詠初不好拒絕人家的好意,“帶路。”
進入帳篷,饒是夏詠初見慣了富貴,也有些吃驚。
首先入目的,是幾對相貌一模一樣的絕色少女,皮膚嬌嫩欲滴,宛如含苞待放的花朵;應該經過嚴格的體型、儀態訓練,身材都是增一份嫌胖,減一份嫌瘦的恰到好處。
她們的神情,都是放松的,仿佛是富家千金在自家后院喝茶一樣,無憂無慮,笑容純真。
而她們身上都只身披輕紗,關鍵部位都朦朦朧朧,或跪坐、或斜臥,風情萬千,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
對于飽經滄桑的老男人來說,這種少女的天真和懵懂,往往是最具殺傷力的。
少年愛熟女,懂的都懂;老男人喜歡少女,因為在不諳世事的少女面前,老男人才能放下戒備和警惕,真正放松下來,做回自己。
這幾對雙生花,怕都是價值連城,哪怕送給四大國的皇帝,都是送得出手的,說不定還能換個爵位回來。
從這個角度來看,或許凡間的帝皇,都不見得有這少年的艷福。sm.Ъiqiku.Πet
不過夏詠初何等心性?目光自然不會在女人身上流連太久。
他很快注意到,帳篷門口掛著的風鈴是絕世美玉雕刻,火紅色的極品寶石為鈴鐺。
與材質相配的,那雕工也堪稱大師,只這一副風鈴,就足以買下一個中小型的縣城。
夏詠初的目光又落到那年輕人身上,只見那年輕人所坐的躺椅的扶手,是千年沉香木所制,同樣是大師雕刻,上面雕刻出惟妙惟肖的雄鷹圖案。
再細看,這帳篷里,所有的陳設,乃至日用品,看似隨意,實則全都是藝術珍品級別,不管是材質,還是做工,都是人間第一等。
他在心里不得不調整了對這年輕人身份的判斷。
如此奢華富庶,怕是四大國的皇帝、太子,都不可能享用。
一般的貴族、富商,也絕對不可能擁有。
再聯想到,這年輕人自述家里還有仙道修士為供奉,那么大膽一猜,這年輕人或許是出身修仙世家?乃是某個金丹、神靈境大神通者寵愛的后裔?
心中雖然驚訝。夏詠初表面卻不露端倪——戴著斗笠,別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尊貴的客人,請坐。”那年輕人在躺椅上伸手。
又對旁邊的少女們說:“去盡心服侍這位仙師,要是讓仙師不高興了,你們知道后果的。”
“知道啦!我們肯定會讓仙師高興的嘛。”少女們并不畏懼,嘻嘻哈哈,輕盈地起身,圍著夏詠初,或躺或坐。
沒人故意來挨挨碰碰,或是芳唇度酒,那是青樓里的招數,流于下乘了。
她們天真浪漫的笑容,就像不諳世事的貴族少女、富家千金,雖然沒有主動誘惑,卻又采取不設防的態度,任君采擷,而又帶著幾分羞澀和躲閃,這才是最為極致的誘惑。
遇上她們,哪怕是心如止水的老和尚,怕是也要老樹開花了。
夏詠初從來都不是假道學,當然不會推辭這些奢靡享受。
對于美色,他不會避如蛇蝎,既來之,則安之,卻也不會沉湎其中。
就和美酒、佳肴等一樣,對他來說,都是修行路上的點綴。筆趣庫
有也可,沒有也無所謂。
看到夏詠初不為所動的表現,那年輕人身后站著的一位目光深沉的中年微微點頭。
“之前有些失禮,雖蒙你款待,卻未曾請教尊姓大名。”夏詠初從那中年身上收回目光。
年輕人爽朗大笑:“在下姓白,單名一個乙字,甲乙丙丁的乙。仙師沒有聽說過?也正常,在下本是無名之輩。”
白乙肯定是化名。
夏詠初微笑,這人既然不愿透露真實身份,倒也不必深究。
反正自己也是披著馬甲的,很合適。
“我姓韓,單名一個‘立’字。白老弟邀請我來,是有何事?”夏詠初不喜歡和陌生人繞彎子。
白乙笑道:“韓仙師,在下其實只是想與你飲酒取樂,交個朋友。像你這樣不歧視凡人,甚至與凡人稱兄道弟的仙師,實在太少見了。不過這次叫仙師過來,卻是我身后這位相邀。這是我家供奉,我平時都叫他松先生。”
夏詠初早就注意到白乙身后那個中年個,觀其氣息,應該是神通境,不高不下,在這高手如云的綠洲上,倒也算不了什么。
“松道友,幸會,幸會。”夏詠初招呼。
“韓道友,”那松先生表情嚴肅方正,極為難得地擠出一個微笑,“幸會。在下邀請道友過來,只是想問一句:道友可是為了那閬苑福地而來?”
“閬苑福地……”夏詠初明明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卻是鄭重其事地點頭,“當然,寶物動人心,我也不能免俗。因為遇著了些瓶頸,不得不冒險過來,碰碰運氣。”
松先生嚴肅地說:“韓道友似乎只是罡煞境?可有信心在那些各宗門天驕之中,奪得寶物而歸?”
夏詠初低調地說:“談何容易?我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至于寶物,那只看機緣吧。或許機緣來了,寶物自動飛入我懷中呢?哈哈哈!”
“哈哈!”松先生跟著笑了兩聲,“韓道友倒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觀道友胸有成竹,恐怕有驚人技藝,等著一鳴驚人呢。”
夏詠初也不否認,含笑說:“或許吧。”
這樣半真半假,真真假假,讓對方猜去吧。
“我覺得韓先生肯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哩!”一個絕色少女湊了上來,神態嬌憨,幽香撲鼻。她的孿生姐姐則在另外一側抱住夏詠初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了晃,用一模一樣的神態、一模一樣的聲音說:“韓先生當然是有本事的人哩!有本事的人才謙虛,半瓶子水才哐當。”.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