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和白怡似乎是盟友,但是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因為實力大漲,覺得不想和他當盟友,而想把他變成下屬、乃至奴仆,突然和他翻臉呢。
只有盡快讓自己恢復一些戰斗力,不會被人隨意拿捏,才能維持住盟友的關系。
這不是夏詠初心思陰暗,而是在此世摸爬滾打數年之后,所明悟的自保之道。
兩個弱者之間可能產生友誼,兩個強者之間也有可能。
但一個強者和一個弱者之間,絕無可能產生友誼。
像白怡和劉鯉,強弱分明,但根據夏詠初這段時間的觀察和(偷)聽,她們的友誼是產生于微末之時。
因此夏詠初不會允許自己以較弱的姿態出現在白怡面前。
一邊調息,夏詠初一邊思忖,晚些時候要怎么開口,向白怡打聽自己來處那小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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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距離福地入口不遠了,時無咎、池希炆等一行人的速度卻慢了下來。
倒不是他們法力不濟無法御器飛行了,也并非是覺得大局已定,高枕無憂了。
而是……
那前赴后繼的妖獸,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甚至有些平時只待在水底的妖獸,都躍出水面,爭先恐后地攻擊他們。
如果單單是這樣,他們也不過被稍微延誤一點。
畢竟他們雖然無法戰勝這么多妖獸,但躲著走,還是沒問題的。ъiqiku.
但平時慣用的法術,突然施展失敗是什么鬼?
駕御著法器飛行,正準備瀟灑的一個弧線過彎繞過前面的妖獸,忽然之前的舊傷發作,導致法力運行不暢,直接撞上那群妖獸,又是怎么回事?
大好的天氣,忽然降下雷霆追著他們劈,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意外頻頻發生,讓他們寸步難行。
“福地世界為什么對我們有如此深的惡意!”池希炆施展神通,掀飛了一群擋在他們行進路線上的妖獸,焦急地叫道。
“我有一個不太可能的猜想。”肖慧沉著臉說。
“什么猜想?”洛飛雪問他。
肖慧搖搖頭:“最好別是真的。”
洛飛雪一身白衣早已被妖獸血染紅,聞有些急躁:“什么猜想,你倒是說啊!”
肖慧只是不語。
重傷的捌拾叁這時虛弱地開口:“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肯定逃不出去的。”
肖慧苦笑著說:“你也有那個猜測?”
“由不得人不往那方面想。”
要不是身在空中,洛飛雪肯定跺腳了:“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啊?”
看著密密麻麻的妖獸群,池希炆深吸一口氣:“不可能吧?我不信。”
“只有這個解釋了。”肖慧已經心灰意冷。
洛飛雪瞪大了眼睛,她不是蠢,蠢人也無法成為天驕,只是剛才沒往那方面想。此時她也有所猜測,大覺震驚。
時無咎也若有所悟,“那怎么辦?”
肖慧按下法器,不再疾速飛行,“束手就擒。”
時無咎恨恨地看著他,“我就是死也不愿向她低頭。”
肖慧也很無奈:“那你還有余力再戰么?”
時無咎默然。
之前他們連場大戰,一直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整,早就是強弩之末了。
而現在就算是動用他們的底牌,也不可能突圍出去。
要么死,要么降,再沒有第二條路走。
問題是……“就算我們降了,她會放過我們么?”洛飛雪不安地說。
“誰知道呢?試試吧。”池希炆黑著臉,也放棄了抵抗。
然后時無咎、洛飛雪也都不再掙扎。
妖獸們果然都停了下來,不再攻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