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落,還沒等謝硯禮哄她,懷里那只幼崽哇的一聲哭出來。
秦梵立刻甩鍋:“你把他弄哭的。”
謝硯禮接住這口鍋,而后把懷里那軟綿綿的小家伙遞到秦梵懷里:“他餓了。”
第一次抱這軟得像是沒有骨頭的小家伙,秦梵手臂僵硬,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原本理直氣壯的表情變得慌張凌亂:“他餓了你就快點給弄點吃的啊!”
這么小的崽崽要喝奶吧?
奶瓶呢?
秦梵看著謝硯禮空空如也的手,催他去找。
原本哭得很慘的小家伙,本能的拽住媽媽的衣服,在她懷里拱來拱去,像是在找什么。
秦梵說完,終于反應過來。
差點忘了,她就是這娃的奶瓶。
秦梵迷茫地望著謝硯禮,語調可憐巴巴:“我不會……”
謝硯禮:“……”
其實他也不會。
而且,當看到小家伙在她懷里拱來拱去時,謝硯禮就后悔自己剛才條件反射把孩子遞給秦梵。
他重新伸出手,打算抱回來:“我給他沖奶粉。”
沒等他彎腰,便被推門而入的謝夫人聽到,她沒好氣道:“沖什么奶粉,初乳對孩子最健康。”
再說之前梵梵就說過,打算母乳喂寶寶,那謝硯禮還搗亂什么。
而且這初乳不擠出來,更難受。
不如讓寶寶喝了。
謝夫人擠開自家兒子,往床邊一坐,下達命令:“你去弄個干凈溫熱的毛巾過來。”
謝硯禮清雋眉心微蹙,看向秦梵。
秦梵在手忙腳亂了一會兒后,出于當媽媽的本能,已經哄好了哭泣的小家伙。sm.Ъiqiku.Πet
略松口氣后,抬眸看謝硯禮,精致眉心揚起,“你怎么還不去準備。”
謝硯禮沉默幾秒:“等會別哭……”
秦梵想,她怎么可能會哭,不就喂個奶嗎。
又不是沒見其他媽媽喂過,就很輕松。
五分鐘后。
秦梵眼淚汪汪,哭的比寶寶還要慘。
慘到寶寶都不哭了,甚至還睜開了眼睛,睜著雙像極了秦梵的眼睛望著自家仙女媽媽。
秦梵眼眸濕漉漉時,端得是水波瀲滟,勾人心弦。
寶寶雖然已經有桃花眼的雛形,卻更加圓潤,瞳仁很大很黑,黑白分明,清澈見底。
仿佛真的能看到哭鼻子的仙女媽媽。
伴隨著寶寶首次睜眼,秦梵滿心都是:第一次喂奶,真的好疼!!!
謝硯禮幫她轉移注意力:“寶寶名字取好了。”
秦梵是選擇困難癥,更是取名困難癥,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早早便交給了謝硯禮。
只不過謝硯禮一直到她生產之前都沒取好,現在忽然說取好了,秦梵確實被轉移了注意力,“是什么?”
謝硯禮輕輕撫平她蜷縮的手指,在她掌心,一筆一畫落下一個字:
昭。
昭,日明也。
謝昭。
秦梵帶著點疼出來的哭腔:“既然是夏天的小太陽,那小名就叫小驕陽吧。”
亦是驕傲的小太陽。
謝硯禮聲線溫柔縱容:“好,我們的小驕陽。”
**
秦梵足足修養了兩個月才被允許出門。
當然,又即將到謝硯禮生日。
去年秦梵還會假模假樣的給他準備驚喜禮物,今年——
她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崽崽,輕輕給他蓋上小被子想:都老夫老妻了,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嘛。
距離生日還有一周。
某個清晨。
秦梵懶洋洋睜開眼睛,看到謝硯禮系領帶,又重新閉上。
賺奶粉錢的男人真的太辛苦了。
六點半就要起床去上班。
謝硯禮從鏡子里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忽然想到什么般,轉身走到床邊,把她從床上提起來。
“你干嘛?”
秦梵閉著眼眸完全睜開,嚇了一跳。
雙手環住秦梵的腰肢,謝硯禮沉吟幾秒:“還差一點。”
什么還差一點?
秦梵不解:“???”
謝硯禮答道:“還差一點才能恢復懷孕前的腰圍。”
說完,便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你再睡會,我上班去了。”
秦梵迷迷糊糊地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秦梵困意驀地消失,炸毛了:“你竟然嫌我胖!!!”
就很氣。
秦梵迅速披了件真絲睡袍推開主臥門,可惜,樓下已經沒了謝硯禮的蹤影。
她這才想起來,謝硯禮好像說過,今天要早點去公司。
頓時,更氣了。
半小時后。
秦梵收拾妥當,吃過早餐,便都也已經吃飽喝足的小崽崽玩兒。
“小驕陽,叫媽媽。”
“媽……媽……”
秦梵拉長了語調。
然而小驕陽崽崽只能張著粉潤潤的小嘴,“嗷嗷嗷嗷。”
秦梵手癢癢,把小驕陽的小嘴輕捏成鴨子嘴。
謝硯禮惹她了,現在他不在,就欺負他兒子。
秦梵把鴨子嘴小驕陽眼淚汪汪望著自己的模樣拍下來,發給謝硯禮——
「你兒子替你受罰,有什么感想?」
謝硯禮很快回復:「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秦梵:“……”
看著老父親說的不是人話,秦梵都舍不得繼續欺負懷里這小崽崽了呢。
她語重心長道,“你爸爸真沒把你當外人,以后好好孝順他。”
務必要孝到他。
做一對‘父慈子孝’的新時代父子模范。
秦梵沒回復,謝硯禮下一條消息跳出來:「所以,謝太太我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