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茅醫生是聯絡我,讓我去匯報工作的日本人。”
“為什么是茅岢莘?”程千帆將烙鐵放在李源的頭頂,炙熱的烙鐵將頭發燙焦了,發出焦臭味,他微笑著,說道,“這個問題很重要,我最恨別人騙我。”
這個聲音嘶啞的絡腮胡子的笑容看在李源的眼中,簡直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更讓他驚恐的來自頭皮的熱燙,他一動不敢動,生怕烙鐵烙在自己的頭皮上。
“可能,可能因為茅醫生,不不不,是這個可惡的小日本是我曾經的教官吧。”李源戰戰兢兢說道。
“可能?”程千帆眼皮一抬。
“是可能,我不敢欺瞞,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猜測。”李源嚇壞了,連忙喊道。
“太吵了。”程千帆直接將烙鐵向下一壓。
“啊!”李源感覺到頭皮發燙,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程千帆冷冷的看了此人一眼,他冷笑一聲,將手中的一塊烏漆嘛黑的毛巾扔掉,烙鐵也隨手扔在地上。
剛才他是用毛巾墊著烙下去的,還有常申義和夏侯遠兩個人要被押過來審訊,他還需要相互印證這幾個人的口供,所以,李源暫時還不能死。
……
“嚇暈了。”豪仔拍了拍李源的臉,說道,“廢物!”
“此人的表現已經不錯了,最起碼還挺過了一段時間。”程千帆搖搖頭,吸足了鹽水的皮鞭足足抽打了三四十下,這就去掉了小半條命,又經了烙鐵之刑,李源才開口的,這已經比大多數的特務處的特工要頑強了。
至于說黨務調查處的那幫家伙,更是比李源這個漢奸特務差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地下室上面的帷門發出咚、咚咚咚、咚的敲擊聲。筆趣庫
“應該是有新朋友被送來了。”程千帆微微一笑,“豪仔,去迎接一下。”
“是!”豪仔點點頭。
“小心點。”程千帆叮囑了一句。
豪仔點頭,表情愈發嚴肅,他拔出腰間的毛瑟手槍,關閉保險,走了過去。
……
“鬼子和新亞和平促進會的狗漢奸查的嚴,我們的小船只能到前面。”正在劃船的上海地下黨同志說道,“同志,你們需要在前面靠岸,然后步行到那個小碼頭。”
“到了碼頭下一步呢?”何關問道。
劃船的同志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阿海。
“上岸后,下一步聽我指示。”阿海說道。
何關立刻明白了。
安排這次行動的地下黨同志非常謹慎,將沿途的行程安排為好幾段,每一段的同志都只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并不知道下一步的行動。
如此,即便負責該一段行程的同志被捕、叛變,敵人也不可能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下一步的動向。
只有這個‘阿木’同志知道全部的安排,很顯然,‘阿木’同志是一位深受組織上信任的能力出色的地下黨同志。
……
上了岸。
何關背起方木恒,就要大步前行,扭頭便看到‘阿木’同志跑向旮旯角的一個荒廢的窩棚。
很快,‘阿木’同志推了一個獨輪車出來了。
獨輪車的上面釘上了一塊平木板,正好可以平躺一個人。
“太好了,有這個獨輪車,我們省力多了。”黃小蘭歡呼一聲。
阿海推著獨輪車過來,他讓尚銘扶著獨輪車,自己和何關合力將方木恒小心翼翼的放在獨輪車的平木板上面。
“這上面的資料,大家都記住了。”何關從獨輪車的平板縫隙摸出一張證件,遞給何關。
這是一份身份證明:
石磊,男,南市太平弄十三號,行腳商人。
“關于石磊的其他具體情況,我記在腦子里了,我現在說給你們聽。”阿海說道。
何關驚呆了。
“‘阿木’同志,這一路是計劃是誰制定、安排的?這位同志簡直神了,什么都想到了,太厲害了!”
盡管知道這事涉及機密不該問,即便是問了,‘阿木’同志也不會說,但是,何關還是忍不住驚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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