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何關表情嚴肅說道“漢奸特務都撒出來了,看樣子是動作不小。”
他看著方木恒,皺眉說道,“這件事最奇怪的就是,敵人怎么知道我們進城的?”
他們剛從來安縣的秘密駐地來南京,消息走漏的可能性極低。
“會不會,會不會敵人不是沖著我們來的?”方木恒思忖說道。
“不是沖著我們來的?”何關點燃一支香煙,悶悶的抽了幾口,說道,“今天這事情確實是做得毛糙了,應該先留那條黑狗一條命的,審一審就什么都知道了。”
敵人在大肆搜捕進城的新四軍,倘若果然如方木恒所說,敵人不是沖著他們來的,那就意味著還有其他隊伍上的同志也進城了。
或者說不僅僅進城了,而且暴露了行藏,甚至按照這種架勢,他懷疑他們可能已經和敵人發生了交火。
“不能怪你。”方木恒此時倒是寬慰起何關來了,“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動作麻利點解決的。”
“為今之計,只能按照原定計劃去和劉大哥接頭了。”他沉吟片刻說道,看向何關,征詢其意見。
“可以。”何關點點頭,“不過要加倍小心。”
他眉頭緊皺,“我總覺得這次進城不會那么平靜。”
說著,他猛吸了一口煙卷,略有些煩躁說道,“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太糟心。”
以往在巡捕房的時候,每次遇到這種煩心事,他的處理辦法就是—找千帆討個主意。
而程千帆每每都能幫他完美的解決困惑和難題。
這么想,何關便看了身旁的方木恒一眼:
方大少比之以往,那進步的不是一星半點,已然堪堪可稱為優秀的革命干部了。
但是,論起應變能力,方二哥同程千帆的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
這么想,何關看向方木恒的目光便下意識帶了幾分嫌棄。
政工宣傳干部對于搭檔的表情變化非常敏銳,方木恒看了何關一眼,嘟囔了一句“毛病'。
老虎橋監獄。
對于梅機關庶聯室有人來拜訪,丁目屯是頗為驚訝的。
蓋因為梅機關同特工總部的聯系通常是由政治處負責的,庶聯室同特工總部這邊平素并無往來。
不過,不管怎么說,梅機關的日本人來訪,丁目屯不敢怠慢,他令二春將來人引到會客室。δ.Ъiqiku.nēt
“丁主任,久仰大名。”小泉信澤面帶微笑,說道,“梅機關庶聯室一等秘書小泉信澤。”
說著,他微微鞠躬,“冒昧來訪,打擾了。”
“原來是小泉秘書,久仰。”丁目屯也是鞠躬回禮,看到小泉頗為恭敬有禮,他的心中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此人并非惡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