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應了,跟謝崇業一起出門。
謝崇業走在前面,爸又安排了心理醫生,有空去看看,不然不好交差。
林情牽抬眼,忽地瞥見他大衣后領,沾了一根微卷的長頭發。
孩子媽剛才跟他摟摟抱抱,想也知道是誰的。
林情牽一陣生理厭惡,謝崇業,你收到我給你的留了吧,周五上午九點,民政局。
電梯正好來了,謝崇業腳步都沒頓一下,波瀾不興地走進去。
林情牽跟上去,謝崇業,你別把我惹急了,周五你不按時來,我就去學校找你兒子。
他忽然停住腳步,林情牽差點撞在他背上,灰著臉連忙后退了兩步。
她條件反射的排斥落入他眼底,謝崇業早已見怪不怪。
她怕男人。
自從發生那件事后,她留下了嚴重的心理疾病,無法和任何成年男性近距離接觸,包括自己的丈夫。
所以放著各大高校發出的邀請不去,堂堂一個高材生,跑去教幼兒園和小學生。
謝崇業轉身和她面對,瞥向她的目光恢復了冷漠,醫療中心是謝林兩家共同投資的項目,你爸更是押上了全部身家,林情牽,這個時候你要離婚,你確定你們林家承受得起后果?
看著她頓在門外,他高高在上地站在里面,聯姻本來就是利字當先,作為丈夫,我幫林家擺脫了經濟困境,而你,有沒有盡過一天做妻子的義務。你該搞清楚,是我在容忍你。不要再胡鬧來挑戰我的耐心。
還有——他目露幾分厲色,離云赫遠點。
電梯門緩緩合上,他的電話剛好響起。
接通的時候,聽筒那頭傳來孩童喊爸爸的聲音。
剛剛還疾厲色的謝崇業,換了溫和的語氣,乖,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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