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情牽頓時驚醒,一骨碌坐起來。
趴在身旁醉醺醺的男人,不就是她千防萬防的謝崇業。
她抓著枕頭護在胸前,邊退邊斥,謝崇業!你怎么進來的!
謝崇業微微掀開眼皮,眸底是慵懶迷蒙的醉意,開門進來的。
廢話!我鎖門了你怎么進來的!
謝崇業翻過身,在枕頭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那也叫鎖,我一擰就碎了。
林情牽瞪大了眼睛去看門鎖,她有點近視,這會兒又沒開燈,她看不太清楚。
她就知道謝崇業回來準要給她找不自在,她也懶得跟他爭執,她去客房睡就是。
往后一退,卻不防已經到了床邊緣,身子頓時往后栽。
還沒等她栽到床外面去,一只手臂忽然用力將她拽了回來。
林情牽只覺得腦子里轟轟一陣響,那具結實又帶著熱度的男性身體沉沉地壓了下來。
倒抽一口氣,林情牽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凍住了。
男人微糙的手心捂住她的嘴,聲音就在她耳邊,珍姨扶我上來的,她還沒走遠。
林情牽隔著昏暗狠狠瞪他,兩只手抽出來,狠狠掐他的腰。
謝崇業低頭看著她,他也近視,倆人的度數幾乎一樣,都是一百度多點。
不戴眼鏡也可以,但是會有一點看不清,而他經常忘戴眼鏡,還愛隨手拿她的。
此刻,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近視使然,他靠很近地看著她。
看著她不自禁地開始發抖,謝崇業挪開一點手心,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反而幸災樂禍道,你叫,讓你爸知道你還是不讓我碰,他又得逼你看心理醫生——醫生要是把你這毛病治好了,你還沒理由不讓我碰了。
林情牽舉手抽他,不要臉的,這種話都說得出。
謝崇業輕松接住,借著酒勁低低一笑,心理醫生說過,無非就是脫敏治療,習慣就好了....
最難堪的事被他當笑柄,林情牽簡直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抽不出手,她氣惱地突然竄過來,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
著實是用了全力,林情牽把對他的滿腹怨氣都發泄了出來。
肯定很疼。
謝崇業卻好像沒什么反應,嘶了一聲,警告,撒開,不然抽你。
嘴上狠,但估計是醉狠了,他壓根抬不起手來,歪著腦袋半瞇著眼睛。
林情牽趁機掙開他,一連退出去老遠。
見他醉得起不來,狠狠踢他垂在床沿邊的腿,你去死謝崇業。
謝崇業哼了聲,喃喃道,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命硬的很,盼著我死的,都死我前頭了。
這人嘴太壞了,林情牽又踢了他兩腳解氣,扭頭跑出了臥室。
在客房對付了一夜,也沒怎么睡好,生怕他在借著酒勁兒找過來。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起來,一出門,就看見走廊那邊她臥室門口,謝崇業揉著肩膀走出來。
倆人目光對上,謝崇業扯開領口,肩膀赫然一個發紫的牙印,他沒好氣,你干的好事。
你活該。林情牽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