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心頭涌起莫可名狀的恐慌,借由攥緊拳頭來壓制情緒,“娘子,我是擔心你得知此事傷心。”
“傷心?夫君許是誤會了,我對霍忘塵并無男女之情,與他成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霍忘塵于新婚夜出征,不久就傳回死訊。”
“我本打算為霍忘塵守三個月,讓這段婚事有始有終,對外說我也是有情有義。三月之期一到,我將會帶著嫁妝與和離書歸家。此事并非我胡謅,有文書為憑。”
虞昭邊說邊打開木箱,從中取出檀木盒,里頭是一大疊文書收據,她從中翻出那張文書。
傅寒洲從未聽說過此事,他以為虞昭在霍家守寡三年是因為她對霍忘塵舊情難忘,如今一看文書,個中原因寫得清清楚楚。
“娘子,對不起,我......”
虞昭再次用指腹抵住傅寒洲的嘴唇,不讓他再道歉:“噓,夫君,你我相識不久,你會對我有誤解是情有可原的。我不生氣也不怪你。”
傅寒洲橫亙于心頭許久的巨石被搬開了,主動發出邀請:“娘子,我們換身衣裳出府吧?”
“夫君,你有想買的想吃的嗎?還是隨便逛逛?”
夫妻倆聊了幾句,虞昭取下那支過分惹眼的金步搖,讓傅寒洲替她戴上梅花銀簪,她湊近銅鏡照了又照。
“夫君,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你送我的這支梅花簪是我的心頭愛?”
傅寒洲的確是頭回聽到,但他沒有懷疑半分,只因虞昭來來回回照了不下十次銅鏡,扭頭看他時眼中明晃晃的喜愛。
即便不是“心頭愛”那么重要,也是虞昭真心喜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