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百步卸甲,此乃規矩!請禎親王與兩位使臣卸下佩刀,方可入內!”
一道聲若洪鐘的男聲,猶如六月驚雷。
“放肆!”呼延禎腰間彎刀因其大跨步的動作,閃耀著碎雪般的寒芒,“徽國戰神在世,尚且不敢要求本王守規矩!小小兵卒竟敢對本王這般無禮!”
年輕統領個頭不高,需得仰頭才能與呼延禎對視。
但他面容堅毅,緊握住刀鞘,遭受呼延禎語相逼也未曾后退半步:“殿下若執意佩刀面圣,恕末將不能放行。”
“好個無知小兒!”呼延禎忽然撫掌大笑,他驟然逼近半步,彎刀直指年輕統領的頸動脈,說出口的話極盡羞辱:“徽國上任皇帝親口允諾本王帶佩刀入徽國皇宮,你這看門犬竟敢吠得比舊主更響亮?”
年輕統領不接話茬,沉默以對。
說什么都是錯的,不說就沒錯,更何況他的職責所在,絕對不可能讓呼延禎一行人攜帶佩刀進入皇宮。
雙方人馬僵持不下。
從那道洪亮嗓音響起時,虞昭順勢掙開傅寒洲的手,她匆匆留下一句:“夫君無需擔憂,我有分寸。”
傅寒洲很想問虞昭的分寸是什么,是忍住斬殺呼延禎的殺意,亦或是甘心當個不出聲不動手的旁觀者?
當虞昭趕到宮門時,呼延禎的耐心已然告罄,他的彎刀霍然揚起,砍向阻攔他的禁衛軍。
破風聲從身后傳來,呼延禎動作一頓,他眼睛一瞇,彎刀轉到反方向,要斬背后偷襲之人。
嗡——
一力降十會,虞昭仿佛捏棉花一樣,右手一拉再一拽,成功奪走呼延禎緊握的彎刀。
呼延禎握刀柄的虎口,被這股巨力震得酸酸麻麻。
在他轉身的剎那間,那削鐵如泥的圓月彎刀,經虞昭之手,揉面團一樣隨便幾下就揉成銀白色的不規則鐵塊。
呼延禎親眼目睹,他的圓月彎刀是如何被虞昭三兩下揉捏成鐵塊。
那木制刀柄又是如何被虞昭輕輕一抓一握,瞬間化為木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