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神廟回來已有十日,虞昭天天領著虞漁四處拜訪故人,不只是為了宣告虞漁的身份,更是為了聯合舊部,召集敢死隊,以及能召集到愿意冒險和她一道修筑瞭望塔的能人。
連續十日的走訪調查,虞昭重振虞家軍的豪情壯志被澆了一大盆冷水,心情跌到谷底。
即便早有人走茶涼的心理準備,可虞昭了解到昔日被稱為民族脊梁的虞家軍,因定國公和主力部隊的戰死,在定北鎮喪失話語權,幸存的兵卒則被打散到沈、梁、馬三大將軍麾下。
這些虞家軍與三大將軍的士兵格格不入,沈、梁、馬三大將對他們心有芥蒂,以虞家軍戰斗經驗豐富為由,威逼他們當馬前卒。
馬前卒,指在馬前吆喝開路的兵卒差役,往往是奔走效力受支使,還被鞭打得脊背生蛆。
定國公治軍嚴謹,虞家軍上下一心,穿上戰甲時一派肅殺之氣,與敵人殊死搏斗,悍不畏死;
回到定北鎮,脫下戰甲就是老百姓們的子弟兵,遇賊抓賊,鋤強扶弱,維持善惡終有報的社會秩序,讓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然而,沒了定國公和主力部隊的虞家軍,在定北鎮里不再是一家獨大,虞家軍被拆分肢解,打散之后分配到三個將軍的手底下。
定北鎮巴掌大點的地方,本地的資源相當有限,物資大頭要靠天順帝調撥過來。
狼多肉少,姓沈的將軍多占一下,余下的梁將軍和馬將軍就少分一些,長期分配不均,埋下了巨大的禍根。
定北鎮是徽國的軍鎮,分成三大派系,其中馬將軍因其岳家在朝中失勢,其實力也大幅縮水,有不少本該屬于馬將軍的陣營的士兵,叛逃到沈將軍的麾下。
馬將軍眼瞧著形勢不利,他當機立斷與梁將軍結盟,又因其勢弱而被迫聽從梁將軍的安排。
擺在明面上的三方勢力,實則早已在李景沅率隊抵達定北鎮之前,悄然變成以沈將軍和梁將軍為首的兩方勢力相互較勁。
值得一提的是,身為靖武侯的霍忘塵和追隨他腳步而來的江秋月,憑借其先前的經營,很快收攏人馬,形成了第三方新興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