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李景沅又像一陣風跑回來了,他手里多出一份文書:“我之前看這文書就覺得不對勁,但一直沒看出什么端倪。昭昭,你快幫忙掌掌眼。”
虞昭一不發地接過文書,認真看起來。
一份不到萬字的文書,虞昭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時間,她越看越沉寂:“甘金寶是關外之人?”
“對!文書里說,甘金寶是他的漢名,實際上他的名字用他們本地的文字要寫很長一串,一整行下來都寫不完。”
李景沅摸了摸鼻子,他不想承認當初就是因為對這句話感到好奇,所以才會多看了這份文書幾眼。
就是多看了這幾眼,李景沅才會察覺到文書里的暗藏玄機。
“我不是說甘金寶是內奸、臥底啥的,我就是突然想到沈立豐竟然會被來自關外的甘金寶給牽制住,這多少有點子離譜。”
虞昭沒有立刻對此發出評價,她仍在專心研究甘金寶的文書,喊了聲:“虞漁,你過來一下。”
“姑姑,我在。”虞漁乖巧站在虞昭的面前,眨巴大眼睛看著她。
虞昭一語驚醒夢中人:“虞漁,你實話跟我說,你娘親真是定北鎮的本地居民嗎?”
虞漁面露惶然之色,支支吾吾半天:“我,我娘,她,她不是。”
“等你愿意說給我聽的時候,但愿我還活著。”
虞昭使用了一點小小的攻心計,不能再這么稀里糊涂地放任自己沉溺在美夢中。a